“你這丫頭,越發的刁鑽古怪了。不過你身旁的英俊少俠,可是遼東飛雲山莊的弟子?”羅藝不怒自威,輕聲問道。
淩雲不敢托大,當即起身,拱手道:“晚輩淩雲,封師父之命,特來為王爺賀壽。如有冒犯之處,還請王爺恕罪。”
羅藝點點頭,揮手示意淩雲坐下,斜眼一瞟卻見宇文成都獨自一人喝著悶酒,便是當即言道:“天寶將軍,聽聞你屠了南陽數十萬百姓,可有此事?”
宇文成都也不隱瞞,當即起身言道:“此盡皆陛下之命,成都亦無可奈何。隻願這件事,不會讓信兒小姐覺得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我便謝天謝地了。”
羅藝剛想說話,忽聽得一翠鳥般的聲音傳來。
“信兒知道宇文將軍的為人,自然不會怪罪將軍了。”卻是一美豔女子,款動纏足,緩步走到宇文成都跟前,正是宇文成都口中的信兒。也就是北平王羅藝的養女逍遙郡主,名喚羅妍信。
宇文成都眼中閃過一絲感動,拱手道:“承蒙信兒小姐信賴,成都感激不盡。許久未見小姐,不知一切可好。”
羅妍信生得貌美,正欲說話,卻被司徒凡身後,一年輕公子公子看中。當即說道:“信兒小姐,果真是國色天香,在下血雨門少門主司徒羽,見過小姐。”
羅妍信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對宇文成都言道:“信兒一切都好,隻是許久不曾見過將軍了,心中甚是想念。”
羅藝卻是淡然一笑,言道:“你這丫頭,到了此處,不來賀為父的壽誕,卻隻與天寶將軍說話。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羅妍信頓覺臉上一紅,低聲嗔怪道:“父王,你又拿女兒說笑了。女兒天天都能見到父王,可不是隨時都能見到宇文將軍的。”
羅藝本想說話,卻忽見司徒羽縱身一躍,到了殿上,拱手道:“王爺,小的素問宇文將軍乃是大隋第一勇士,今日借著王爺壽誕,小的想向宇文將軍請教幾招,還請王爺準許。”
“羽兒,不許胡鬧。宇文將軍的武功,即便是為父都未敢輕視,你不是他的對手,還不向王爺和將軍請罪。”司徒凡卻是當即臉色一沉,怒聲嗬斥道。
宇文成都本就不爽司徒羽看羅妍信的神情,活像個淫賊。偏巧司徒羽不知進退,要與他比試,正想上前,卻被羅妍信給攔住了。
見到宇文成都並未應戰,司徒羽便是得意的說道:“爹,你實在是太看得起宇文成都了,我看他不過是個徒有虛名的人罷了。”轉身又對羅妍信說道:“信兒小姐,我看你是所托非人了。宇文成都不過沽名釣譽,是一個慫包而已。依我之見,小姐莫若嫁與在下,也不負小姐郡主的身份。”
羅藝見司徒羽不知進退,本想出言製止。忽見宇文成都,將阻擋他的羅妍信玉手放下,緩步走到殿中。
“既然少門主有此雅興,成都自然奉陪。不過,少門主遠來是客,成都便讓少門主三招,如何?”宇文成都虛著眼,冷冷說道。
司徒羽卻不答話,忽然右手成爪,徑直朝著宇文成都脖子抓去。
“羽兒,快停手!”司徒凡見狀,忽覺心中一陣慌張,再見宇文成都的神情,便知大事不妙。本想求羅藝出麵阻止,卻見羅藝一副看熱鬧的模樣,隻得立即喝道。
司徒羽不明白為何司徒凡會這般緊張,在他看來,朝廷的武將最多會些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再者言,他已然出招,斷是不會收回的。
宇文成都卻是冷笑一聲,低聲道:“想停手,已然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