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了。
多希望這不是真的。
鬱偆和林黛玉所有的道,是從鳳藻宮往清寧宮的必經之處,不等鬱偆派人人去確認,就見幾個麵容哀戚的宮人,往這裏走了。
鬱偆雙手一伸,接住搖搖欲墜的林黛玉。
林黛玉搭著鬱偆的手,兩行淚就那麼無聲無息地,看鬱偆眼前落下。
“這……這可……”一直跟著林黛玉的那個小太監,急得團團轉。
鬱偆也是心焦,楊漣將人好端端的將人送到她手裏,可送回去的哭成這樣,她可怎麼交代。
“別慌,別慌,千萬別哭,我這就讓人送你出宮。”鬱偆讓林黛玉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緩一緩。
鬱偆感覺到自己肩頭熱熱的濕意,全然不顧別人的眼光,拖著林黛玉直徑往前走。
“既然你那麼關心賈妃,那我就帶你去見她最後一麵。”
林黛玉怔住了,眼淚撲簌簌地繼續流著,道:“惠妃娘娘……”
兩人終究是沒有見上賈元春最後一麵,楊溍不知為何,命人將鳳藻宮封了起來。
東宮下旨,讓禮部按貴妃的標準,準備賈元春的葬禮。
楊溍總算是做了一回好人。
“你家娘娘,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沒了?”鬱偆看著腳下那個穿著一身重孝的瘦弱身子。
抱琴連磕好幾個頭,捂著嘴忍了兩下,痛哭不止。
“我家娘娘她……”人嗚嗚咽咽地哭著,捶胸頓足,幾欲瘋狂。
看來是真的傷心了……
賈元春的死,當真是有些蹊蹺,她身子雖然不好,但有珍貴的藥材續命,又有人盡心伺候,該不會暴亡。
可人就是那樣,突然的去了,沒有人任何預兆。
賈元春是在睡夢中沒的,被人發現的時候,嘴角還帶著笑,因為帶過詭異,楊溍這才在第一時間封了鳳藻宮。
林黛玉出宮當天便病了,聽說還吐了血。
青鳥祭奠完賈元春回來,靜靜地抱著鬱偆,帶著哭腔道:“那裏好冷,好冷……”
這不是青鳥第一次參加葬禮,但青鳥頭一次深深地感到恐懼,也是第一次這般真心實意的在哭。
“我不想你以後也這樣,躺在那冷硬的木頭箱子裏。”青鳥吸著鼻子,喘了兩下,看著鬱偆又道:“我不想以後見不到你。”
“不會的,我會看著你和青雀一點點長大,看著你們成家立業,在你們的需要我的時候,我會一直在你們的身邊。”鬱偆做著承諾,並且牢牢守住這一承諾。
宮中接連有喪事,太後捐了好些好些香油錢給京城各處道觀廟宇,又請得道高人進宮講經。
得道高人尚未請進宮,楊溍已下旨,讓錦衣衛抄了賈家。
從一開始,就是賈家自己作死,放印子錢、包攬訴訟、沾染人命,還收了甄家的錢財隱瞞不報。
任何一件都是要殺頭的大罪。
賈家一敗,那薄命司中各釵,自然也就成了薄命相。
林黛玉的父親,因與賈家是姻親,也被牽涉其中,最後雖然證明是清白的,但到底官聲有損,不得不辭官隱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