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很安靜,但是脫掉頭盔才能呼吸順暢的李老師,是從一個扭曲的鋼板下麵艱難的爬出來,亦把埋在下麵的一個女兵也拖了出來......
天空的那些巨大漂浮物,或許就叫蟲族宿主,它們已經高高的飄遠。
而且整個天空還在飛舞的翼龍,已經看不到幾個。
遠處的街道還有零星的機槍在間斷射擊。
不過整個街區,這時已經徹底的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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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攙扶著腰已經扭傷的女人,向120米外的地道口走去。
一路上,地麵是很多的蟲族碎裂燒焦屍體。
還有黑呼呼的很多屍體,隻能去猜測......會是人類的。
打了幾個小時的街頭戰,這裏死了至少近萬的蟲獸。
遠處,靠近外四環立交橋哪裏的兩條街道,堆著一個高11米的屍體堆子,那就是他們此前六個小時射擊的成果。
那些,全部是被機槍和火炮射死的蟲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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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人類的碉堡被摧毀了,哪裏死了多少人?
此刻沒有誰有心情,會去回答這個本身就沒有任何意義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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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地道口時,這裏的幾個人,在把堵住地鐵站樓梯的蟲獸屍體,用電鋸分解了清理出去,把堆在下麵的,人類的屍體也抬出去,準備焚燒。
進入地鐵站的月台通道時。這裏靠牆坐著,蹲著,躺著很多的泰勒斯鋼甲戰士。
他們在抽煙,在聊天,在等著下一個命令。
幾個軍官聚在一起,在月台邊的一堆子彈箱子哪裏,正在討論下一步的戰鬥。
“她需要一個醫生。”
進入月台的李老師,是這樣的對遠處抬著傷兵走遠的一群人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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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台站靠邊的房間,正走出一個女護士。
她看了看李老師和這個受傷的女人。
“來我這裏給她看看,她腰部是槍傷麼?”
“不,她是被撞擊扭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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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化學老師扶著進屋。
其實裏麵,是一個舊時地鐵站,站長的值班休息室。
這裏躺著幾個傷兵,在打點滴和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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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化學老師放在一個桌子上。
其實這裏已經找不到像樣的床。
人不躺在子彈箱子上都很不錯了。
至少上麵還有一個很軟的床墊子。
李老師打算轉身出去回避時,這位護士是立刻叫道:“哎,你走什麼啊,幫我把她盔甲和衣服脫掉。”
在這40幾平米的房間裏,其實還有幾個男女士兵在哪裏看著時,事實他也沒有回避的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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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過是,把受傷的人脫得剩下內衣好體檢,查看受傷部位在哪裏。
在幫著女護士,把化學老師身體側體位檢查時,擼起上衣,他能看到這女人在腰部下麵的一個紅色胎記......
那個標記,是那麼的熟悉,似乎穿過時空,抵達了某個特殊的位麵點,使得他頓時就啟動很多的記憶,想起來很多曾經失去記憶的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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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難道沒有看見過女人?還不趕緊的把我手術器械推車推過來。”
“呃~!好的,好的。”
“她腰部內出血,隻要不是肝髒破裂就沒有大問題。”
“她叫什麼......?喂~!你叫什麼名字......?”
李老師是扶著女人的上半身和腰,此刻外麵回來的兩個男醫生是開始洗手,換手術的手套,給這個腰部有損傷的女兵做緊急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