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門外的林笙無奈的揉了揉鼻尖,這中年男人一身跋扈之氣勢遠超普通四品,如果不是四品巔峰,就必然是個五品的大高手,什麼時候五品高手這麼不值錢了,他苦笑著轉過了頭看著方捷道:“方姨,你給個建議唄?”。
方捷眼瞼低垂,手上提著從林笙那拿來的沒有名字的長刀,平靜的開口說道:“你知道雅萍那小丫頭從這門口走到頂層殺了多少人嗎?”。
本傻笑著的林笙驟然收斂了所有笑意,一隻手伸出按在了身前的玻璃門上,眼前的一切忽然化成了無數的波浪,律動之力在瞬間爆發,整座大廈一層的所有玻璃門窗在頃刻間無聲無息的化成了虛無。
中年男子麵色一凝,將眼鏡往鼻梁上一掛,一拳以撼山之勢壁掛而下,林笙麵色陰冷看也不看這一拳,徑直的向著前方走去,身後的嚴天縱將剛拿到手中的酒壇一丟甩給了常天誌,“小鬼,看好我的酒!”話音未落,他已如暴龍一步踏出,身形在這一步下膨脹至一丈之巨,襲向林笙的一拳在他大掌中不過是雞蛋大小,一掌抓住這一拳,嚴天縱腳下一擰,猛然轉身一甩,將這中年男人狠狠的拍在地麵之上,像是拍死一隻蒼蠅一樣,大理石的地麵遍布了裂紋,居中是一個大字型的深坑。
深坑中的中年男人渾身上下不過多了些汙漬,沒有半分傷痕,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拍地麵騰空而起,卻是又朝著林笙衝去。
嚴天縱冷哼一聲,中年男子目中無他的態度激起了他的怒火,一聲大喝之後,嚴天縱身形再漲兩分,渾身的肌膚上如同鍍上了一層金箔,遍體金光,中年男子還未衝出他的身側,嚴天縱便是一掌狠狠拍下,這次卻是沒有再留手,一心想著解決林笙的中年男人再也不敢托大,兩手交疊在身前擋下這一拳,雙腿卻齊膝沒入地麵,口中不受控製的咳出一口鮮血,忽然麵入驚駭的看著嚴天縱駭然道:“嚴天縱!”。
“認得你的爺爺我竟然還敢不把我放在眼裏!”嚴天縱啐了一聲再次揮拳而上,中年男人已經麵露駭色,他萬萬沒想到林笙的周圍還會有這種高手,若不是那一手‘金剛度體’,他甚至認不出這老頭會是這樣的高人,哪裏還敢招架,一心隻想著脫困,然而嚴天縱可不會就這麼放過他,沒有第一時間製止這混蛋,還差點讓這混蛋再次出手對付林笙,萬一林笙有個好歹,一想到食為仙的手段,嚴天縱更是一個冷顫!
後方的嚴天縱在對付著中年男人,林笙麵前的敵人也發動了攻勢,不過在林笙一聲響指落下後,身後的黑衣人們魚貫而出,這戰場上再也沒有人能邁入林笙三步之內,武夫雙手微垂跟在林笙的身後,一旦有落網之魚靠近了林笙,迎接他的便是武夫一記震碎全身筋骨的重拳。
方捷老神在在的走在林笙的半步之後,不快也不慢,眼瞼低垂如同睡著了一般,老方則是一臉笑意的邊走邊望著四周,一旦有林笙這方有人陷入劣勢,他便是伸手一點,也不見有何大動靜,本在和林笙手下對峙的敵人便渾身渾身一震後倒在了地上深思不知。
幾人中最為無聊的便是木蘭,一開始看到戰鬥她還有些興致,卻發現這些敵人都是土雞瓦狗,甚至連她一拳都接不下,不由得收手跟在林笙身後,一臉意興闌珊,瞥見這一幕的林笙忽然掛上了笑容,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指了指前方的某個方向道:“要不那個家夥交給你怎麼樣?”。
在前方的電梯門外,有人負手而立,微閉雙目,在他周身三尺之內如同塵世之中的淨土,難見半分喧囂。
“十層一人,打倒一人就可再上十層,林先生,我平天觀洛道人奉主子之命,恭送你回杭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