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點了點頭,看著這個被她當成自己孩子的少年,目光溫柔,忽然卻瞥到了站在一邊的餘笑,目光在餘笑上下細看了一番,眉頭一凜,冷冷道:“餘家的人竟然大駕光臨,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不過,小丫頭,餘年是你什麼人?他沒告訴不要到我的地盤上來嗎?”。
“原來這位大嬸認識我的父親啊,哎呀,真不好意思,我父親沒有告訴我有哪裏不能去呢,話說我們餘家的人有哪裏不能去呢?”餘笑巧笑嫣然,劍眉卻是一挑,英氣勃發中對著李嬸分毫不讓。
或許是餘笑的回答讓李嬸有些錯愕,李嬸微微一愣,旋即爽朗大笑了起來,說道:“這個模樣,果然是餘年的種!有點意思,回去告訴你爹,以後這裏你可以來,但是他不行,如果他敢來,我就再打斷他的腿!當年畢淑清沒做的事,我可以再做一次!”。
餘笑雙目一凝,死死的盯著李嬸,麵上燃起幾分慍怒,片刻後怒氣緩緩降下,隻見她緩緩的點了點頭,似乎想起了什麼,神色恭敬,朝著李嬸微微欠了欠身,認真道:“那就謝謝李姨了,希望您有空可以去看一看我的母親,她曾多次念叨起您的名字,還說有一方沒織完的手帕,希望您可以去取回。”。
“...我會的。”李嬸悄然一歎,朝著餘笑揮了揮手,餘笑再沒有多言,隻是深深的看了林笙的一眼,獨身離開了小樓。
一看餘笑離開,林笙便迫不及待的發出了問題:“嬸,你認識餘家?”也怪不得林笙好奇,對於李嬸的過去他可是一點都沒有查過,現在忽然發現李嬸竟然認識餘家的人,而且看上去還很是熟稔,也難免會有些疑惑。
“一些陳年爛穀子的事了,那小丫頭的媽媽當年和我是挺要好的朋友,嬸子當年的身份比較敏感,朋友不多,她的母親就算一個,當年這小丫頭的父母可都是我牽的線,隻不過她的父親卻看上去了我...唉,總之是一些斬不斷理還亂的事情,結果這丫頭的母親傷心之下去了國外定居,算一算也有二十來年沒有見過麵了。”李嬸幽幽一歎,滿是惆悵。
林笙卻是對餘笑那素未蒙麵的父親產生了些許的好奇,這人和自己有著同樣的擇偶觀啊!難得難得!
“不說這個了,阿笙啊,嬸子這次出去找了當年的一些人,拿回了一些你叔叔的遺產,等你實力再強一點的時候去接收一下吧,別讓那些東西蒙了塵。”李嬸輕輕的揉了揉林笙的腦袋,林笙卻是怔在了原地,在那雙溫柔撫摸自己頭頂的手上,他聞到了濃鬱得化不開的血腥味,刹那間他便明白了許多。
一隻手輕輕的饒過了李嬸的臂彎,將李嬸攙扶著,林笙雙目含淚,麵帶笑容,柔聲道:“嬸,以後這些事就讓我來做吧,我長大了。”。
是啊,長大了!看著這和自己奇高的少年,李嬸忽然覺得眼眶內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