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突兀的出手讓人措手不及,可無人敢觸其眉頭,太史舟眼中閃過一絲憤色,又被他狠狠壓下。
根本沒有去顧及四人的感受,林笙將手中的匕首往桌上一扔,匕首穿過大理石的桌麵,豎在了桌上,而他本人向著身後沙發一靠,開口道:“或許你們還沒搞明白,龍首幫需要你們,但我並不一定需要你們,難道龍首幫就一定是團結一心嗎?你們四兄弟代表不了這偌大的幫派,隻要我願意,扶持幾個人上位並不算很難,縱使一開始有不聽話的,砸上點前,再殺上幾個人,這幫派最後依然還是會掛上我的姓氏,而我需要你們,隻是那一夜看到了你們兄弟情深而已。”四人盡皆沉默,這個道理他們想的清楚,卻不想去承認,自古以來大棒加棗永遠是最簡單有效收買人心的方法,見識過林笙與吳家的會麵後,沒人會認為林笙是個傻子,打一幫拉一幫的做法他不可能不懂,而四人不知是否出於內心僅剩的自尊,不願去承認這點罷了。
“別的不說,你做老大,我薛泰寧服!說句好不聽的,道上本就是強者為尊,隻是有的人的強隻能征服幾人,有的人卻能征服無數人,要是今天你攔下我卻沒有給吳光輝那一下,我口服心不服,但是你敢在那種場合還出手,這聲老大我從心裏叫的舒服。”薛泰寧卻是四人之中第一個表態,隻是看著林笙,卻不敢抬頭看向自己的三個兄弟。
“老四,你這算幾個意思?不敢抬頭看我們?”常天誌一聲冷哼道:“早就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燈,效忠竟然比我還快,當初認你做兄弟真是我瞎了眼了,我才是第一個服的好不好!”
餘下的顧明遠並未說話,隻是目光灼灼的看著林笙,一切已經足夠。
狠狠的一咬牙,太史舟站起了身,咬牙道:“我隻是不甘心...”話未說完,林笙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頂,把他拍回了座位上,不屑道:“你有什麼好不甘心的,龍首幫偌大家業交我手上委屈你了?我搶你副幫主了?媽的,有難我來扛你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好好坐你的副幫主,沒人和你搶,你們四兄弟一樣管著這龍首幫的一切,有什麼好不甘心的?”。
四人一愣,似乎沒明白林笙話中含義,可不待這四人發問,林笙已經開口道:“我早已言明,管理這樣一個幫派我可沒空,你們在幫裏的位置依然不會動搖,但是要想龍首幫真能走得長遠,不聽我的你能蹦躂個幾天?”。
“老大,你就直說吧,你能救下龍首幫,那龍首幫就是你的,說白了,沒有你,這龍首幫過不了幾日一樣會被滅,沒了吳家,說不定還有孫家、陳家,總之最後的宿命依然是一樣的。”顧明遠說著瞥了眼太史舟,他這話可不止是說給林笙聽的。
好歹有個懂事的!林笙總算欣慰了一些,坐回了沙發上,笑道:“你們大概也能猜到一些我的身份,那我也直說好了。”林笙忽然停下,拿起坐上的酒杯,倒上四杯,一揮手,酒杯穩穩的停在了四人麵前,這才繼續說道:“這個社會有正就有反,有白就有黑,有些東西永遠無法徹底根除,你常天誌四歲那年誰搶了你家的田,逼死了你父親,最後你母親帶著你背井離鄉跨越了半個華夏討生活,你還記不記得?”說完又一指顧明遠,繼續說道:“顧明遠,你十一歲那年你父親在工地上因鏟車問題被壓死,你母親上門求個賠償金,被人打斷雙腿,最後狀告對方,結果呢?傾家蕩產卻被人反告誣陷,在你十三歲那年自縊於家中,你記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