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還沉浸在這兩把有著奇怪名字匕首的震驚中時,千琦一秋已經將劍別在了腰間。
“君子行之以正,坐之以正,一劍即正!”這一次,千琦一秋說的是島國話,翻譯連忙翻譯,卻已經沒有人去在乎他說了什麼因為這劍已經出鞘。
像破開陰雲陽光,在那一刹那即是最為耀眼,千琦一秋和她的劍成為了此刻唯一的焦點,哪怕根本不懂劍術的人也能看清這不同尋常的氣息,空氣中如同含著刀子,每一次呼吸就能感覺到深入肺部的刺痛,藏劍兩月的千琦一秋毫不保留的迸發出她所有的氣勢。
林笙腳下微退,又在瞬息間回到了原位,微微眯起了雙眼,他的眼中已經看不到千琦一秋的身影,空氣中充斥的劍氣別人無法感知,但身處其中的他明白攻擊已經開始。
空氣在彈指間升溫,林笙將頭一偏,帶著灼熱氣息的劍尖從他的鼻尖劃過,肌膚感覺一陣刺痛,已經滲出了絲絲血跡,可他不慌不忙,看也不看近在咫尺的劍尖,右手‘謝必安’向著身體左側一撩,一聲‘叮’的金屬相撞聲傳來,本在鼻尖前的劍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的左側,匕首的尖端正好頂上了劍柄,速度過快而讓人看不清的千琦一秋微微一笑,劍身一轉,格開了林笙的匕首,腳下一退,複離林笙兩步之遠,劍尖回鞘一寸。
“君子藏起於身,待時而動。”翻譯將千琦一秋口中的話翻譯完畢時,千琦一秋離林笙已經隻有半步之遠,劍尖一寸依然在鞘。
林笙眉頭一皺,極速後退一步,肩頭衣衫瞬間盡碎,可那劍尖仍然在鞘,似乎未曾出鞘一般。
“一見生財。”林笙口中低語,右手朝左手後一藏,‘謝必安’隱沒在了‘範無救’之後,讓人看不真切,雙手向著身前一劃,朝著迎上來的千琦一秋斬去,藏鞘之劍終於出鞘,卻不是向著即將命中麵門的‘範無救’,而是向著自己額頭的位置雙手握劍向下一劈,而‘謝必安’卻剛好在此刻出現,兩兵相接,鏗鏘聲起,兩人急退。
所謂一見生財,先要見。
身形如弱柳搖曳,林笙腳下漂浮不定,在刹那間接近了千琦一秋,無數的‘叮叮當當’不絕於耳,兩人刹那間交手數十於次!除了少數幾人外,旁人連兩人的招式都看不清,入眼皆是寒光陣陣。
隨著最後一道叮聲落下,兩人交錯而過,轉身麵對對方,千琦一秋臉上滿是笑意,林笙卻是眉頭緊鎖,看上去似乎是林笙落了下風的模樣,可明眼人卻注意到了千琦一秋武服中寬大的袖擺上落下的條條碎步,藕臂乍然若現。
“這實力可不符合你的名頭。”林笙緊緊盯著千琦一秋,剛剛的一番交手雖說精彩,也讓他壓力極大,可卻比起他預料之中要弱上太多,千琦一秋似乎在壓抑著什麼,依然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
向著林笙欠了欠身,千琦一秋笑道:“因為我的實力過於弱小,無法真正的駕馭這把享譽盛名的寶劍,我擔心萬一會傷到您,畢竟您昨天的傷...”以上皆是翻譯員複述,可不待翻譯員說完,林笙揮了揮手打斷了他,說道:“身為劍士,沒有抱著必死的信念,怎麼攀登至高無上的武道,心有所慮,遞出的又怎麼算劍,你這樣不配做我的對手。”。
千琦一秋微微一愣,十分認真的對著林笙行了一禮,對島國了解的人卻發現這是弟子禮!
“雖然我們實力相仿,可您在武道上的認識遠遠的超過了我,秋子受教了。”待到這話翻譯完畢,林笙卻是嘴角一翹,笑道:“誰說我們實力相仿了,我覺得我強你很多啊。”。
千琦一秋麵色一紅,看向了自己的手臂,一咬牙,另一隻手上本完整的袖子被她齊肘斬下,羞道:“這隻是秋子一時不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