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吃下了十碗麵條後,林笙終於停下了自己的嘴,不是他吃飽了,而是他已經不敢再吃了,在他吃下第八碗的時候,他便已經聽到隔壁的小情侶在念叨世界大胃王也不過十二碗之類的事情,再吃下去,估計今天晚上的網絡新聞頭條就會是他了。
這樣想來,自己這段時間簡直人生巔峰啊,從默默無聞開始,自己已經經曆了不少大陣仗,最近的一些新聞總是跟自己有關,先不說之前報紙的頭條《牡丹山特大火災》是吳家處理他殺人現場的方式,就光說現在放在手邊的報紙——《杭京城鬧市一禿頭青年揮淚狂奔,疑是失戀》,就已經足夠讓他難受了,如果明天再出一個《暴食男子與前幾日禿頭男子麵貌相似,疑是同一人》,那林笙估計就想換個城市了,想他年紀輕輕,英俊瀟灑,身手不凡,何至於要受這種委屈!
所幸今天的課比較遲,他不需要急著去學校,輕鬆的坐上公交,選了幾個站點下車,又吃了不少的東西,終於填飽了肚子,這才趕到學校,在去往教室的路上細算一便,除去麵館不需要給錢以外,自己光是早餐就已經吃下了約七十元錢,仔細一算...細思極恐啊!林笙不由得有些頭大,自己不會連吃飯都吃不起了吧?
抱著對自己未來的擔憂,林笙來到了班級,心裏有事,對周遭的環境也就沒有注意,直到老師的上課聲響起,他才停下自己的走神之路。
奇怪?林笙的目光突然凝聚了起來,望向了自己左前方不遠的位置,那個位置屬於李銘文,林笙班上的小霸王,雖然平時確實算是差生一個,但是他一直有著自己的底線,林笙從未見過他缺席,哪怕是遲到半堂客,他也會喘著粗氣一路小跑進班,還不忘在門口行個禮,然而今天卻少見的缺席,待到課過一半,李銘文依然沒有出現,林笙這才感覺應該是出了事。
一下課,林笙便攔住了平時與李銘文玩的較好的幾人,以陳勇進為首的許半文和李力三人,平時加上李銘文一共四人的小團夥向來都是有說有笑,今日在林笙攔住後卻是低頭不語,眼尖的林笙發現臉上都有寫淤青與擦傷。
“你們怎麼了?李銘文今天怎麼沒來?”林笙不解的問道,以他的判斷,幾人應該是打了場架,還吃了不小的虧,李銘文或許就是因為受傷沒來。
果然,如林笙所猜,陳勇進滿臉怒色道:“前天和大二的約了架,我們贏了,結果哪裏想到大二的叫昨天來了武術社團的人,本來打輸了就算了,結果銘文不是喜歡趙芸汐嘛?武術社那哥們也喜歡趙芸汐,就說了幾句不中聽的,銘文氣不過,就說要單挑,對方下手也狠,不愧是學武的,銘文一個照麵被人放倒還想起來,對方一腳下去,現在骨折了,打完石膏,請了兩天假。”
林笙的眉頭皺起,這事可大可小,學生之間打架出點意外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更何況李銘文還是單挑中受傷,說來對方也沒有以多欺少,算不得什麼。
“主要是武術社團的那個高離易不地道,說要在兩個月內拿下趙芸汐,又說什麼‘等我上完了要不要給你聞個味?’這種下流的話,不然李銘文也不會那麼生氣,那孫子真特麼賤。”許半文氣氛說道,他本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可今日眼鏡也換了新的,看來昨日的並沒有陳勇進說的那麼輕鬆。
“勇進,你們給銘文打個電話,你們總說我是你們兄弟,可我說實話,一直也沒把你們但兄弟,我這人獨來獨往慣了,但今天真的不介意多你們幾個兄弟,這個場子,我幫你們找回來。”林笙淡淡說出這番話,不待陳勇進幾人開口,手指搭在了課桌邊,稍一用力,實木的桌子便被他掰下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