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京城城北,富人的聚集區,曾有人戲言,在城北隨便拿塊磚頭丟個人,就能砸出個千萬富翁,雖是戲言,但也可以看出城北的富庶程度,相較於城南貧民窟,城北簡直就是個天堂,可惜的是進出城北的所有道路都有政府專門派人把手,沒有身份證明者一律不得入內,否則那些流浪漢哪怕翻翻垃圾也能過的不錯。
在如此富庶的地區,當然是寸土寸金,可城北的最邊緣,卻有臨湖而建的一整座別墅區都屬於私人,將近一平方公裏的建築區,數不清的保安巡邏其中,深夜依然光亮如白晝,隻因這片地方都姓司馬!
“...二少爺,這就是今晚的經過。”
一間金碧輝煌的大廳內,九顆足球大小的水晶燈飾將此處與黑夜分離,段吉在柔軟的沙發旁微微躬身,看著眼前的男子。
司馬安兩隻手指撚起高腳杯,遞到了段吉身前,溫和一笑道:“今天辛苦段先生了,段先生放心,此事因我而起,先生不必自責,幾個廢物死了就死了吧,隻要段先生沒事就好。”。
“二少爺,南區水太深,如果還是要對那人下手,二少爺你可能需要再調點人手了,不過我個人並不推薦你繼續下去。”段吉語氣中沒有太多恭敬,反而有著一些長輩的嚴厲,如此說來他在段家的地位並不算太低。
司馬安略一沉吟,疑惑道:“那依先生之見,應當如何呢?”。他也不如秦夕絕所描述的那麼草包,並未發怒,反而虛心求教。
“第一,派人送去歉禮,暫停對林笙的所有動作,昨天出現的那農婦,可能是某個隱士,看她出手的果決,林笙應該真的是她晚輩,她的實力極其可怕,可能與老太爺相差仿佛,切不可得罪。”話一處,司馬安的眉頭皺在了一起,段吉口中的老太爺不是他的長輩,而是他父親的保鏢,替司馬家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從未有過差錯,實力端的可怕,可段吉竟然拿他來與自己見到的農婦對比,這讓司馬安有些擔憂。“第二,我可能需要離開司馬家一趟,我懷疑我曾經組織的首領也在那條街上,如果能將他帶回來,對司馬家絕對有莫大的好處。”
司馬安點了點頭道:“那就依先生所言,父親那邊我會去解釋,另外將那幾人好好安葬吧,就算是廢物,也是我司馬家養的廢物。”
段吉點了點頭,起身離去,從始至終,他的眼睛依舊未曾睜開。
---“你小子也真是的,逞什麼強,早點跟嬸求救不就好了,現在半身骨頭都有裂縫,雖然不用去找諸葛老頭,但沒有個把月還真好不了。”李嬸在林笙肩頭重重一拍,甚是不滿,林笙隻好回以一聲痛哼,剛剛李嬸給他全身上滿了藥,根本就不分輕重的下手,他現在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哪裏敢回嘴,自己當時根本沒機會求救,要知道他邁進小巷時就感覺到了狙擊槍的威脅,在城市中敢用這種大威力的槍械,對方完全是有恃無恐啊。
“看在你小子受傷不輕的份上,嬸子今天就不說你什麼了,學校那邊我會去幫你請假,夏侯國雄也真是的,給你找的什麼危險的工作,司馬家的人哪裏是那麼好惹的。”李嬸念念叨叨的離開了林笙的房間,順手帶上房門,腳步聲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