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還得抽空做飯,要是學裏能管了這一頓,豈不省卻許多事。

瑞葉讓喜子帶話跟石桂商量,石桂自然沒有不肯的,把這些小商戶的生意做起來,慢慢往城裏挪,可她心裏惦記著明月,很有些心不在焉,秋娘一把拍了喜子:“往外頭玩去,你姐姐忙呢。”

喜子摸著頭走了“嘿嘿”笑上兩聲,知道石桂是在想明月,扒著窗子道:“原來在燕京城也是一樣,剿完了匪有家的總能放假回來。”

石桂衝他瞪瞪眼兒,喜子飛似的溜走了,走的時候還順了兩塊月餅,跑到碼頭邊的小院裏,給鬆籮送去。

天色將暗,屋裏的燈籠都點了起來,喜子答應了要帶鬆籮去看燈,王娘子本不允的,可女兒好容易能樂一樂,辛苦了這幾個月,也給她做了新衣裳,戴兩朵紅絨花,眼巴巴的看著,怎麼能不答應。

他既答應了要帶鬆籮去看燈,秋娘又放心不下了,喜子自己還是個半大的小子,帶個小姑娘看燈,叫拍花子的拍了去可怎麼好,鬆籮生得又好,怎麼也不放心,幹脆跟著他們去。

秋娘一去,石頭爹也要去,帶兒子看燈會,許諾了多少年,從沒實現過,好容易趕著巧了,也要一道去。

石桂心裏還記著明月,看他們草草吃了飯,笑起來:“你們去罷,我便不去了,我還想等等他,也得替他熱熱飯菜。”

綠萼吃了飯就往女學館去,今兒女學館也有猜謎會,大家編了竹籃兒彩球絨花當彩頭,好容易顏大家回來過中秋,怎麼熱鬧也不過分,她自然是要去的。

才還熱熱鬧鬧圍坐的一家子,立時散了個幹淨,石桂坐在院子裏頭看見香花燈籠,今兒的月亮又圓又大,把院子照得分明,她點了一支蠟燭,等著明月回來。

手上翻出一雙鞋,他穿鞋子太費,半個月就壞一雙,當兵的手腳最要緊,腳上破了皮兒,可怎麼操練,一得閑就替他做,他不在這些天裏,光是鞋子,石桂就替他做好了三雙。

外頭的喧鬧聲都隔得遠了,放鞭炮的,放煙火的都有,竄天老鼠滾地龍,一支支嗖嗖的放上飛,石桂略一抬頭,就看見金花閃爍。

越是熱鬧就越是想他,在漳州的時候兩個挨著肩坐在院子裏吃烤花生,這兒也買了一袋 子花生,剝出來細細搓掉皮,給石頭爹下酒用,素酒水他還喝了半壇子,可見是真的高興。

等到月上中天了,石桂才擱下針線,揉一揉眼睛,站到桂花樹前去,上頭掛著一枚小小的平安符,是她求了來,預備著給明月的。

手指頭勾著紅絲繩兒,整個人被攔腰抱起,才要驚呼,耳朵就被含住了,明月的味道撲天蓋地把她罩起來,反手摟著他的頸項:“你怎麼進來了?”

外頭聲音太熱鬧了,明月拍了幾回門,她都沒聽見,他哪裏還有耐性,幹脆跳了進來,一進屋子就看見隻有她一個,隔這許久不見,一句話來不及說,先抱在懷裏。

抱在懷裏才安生,對著耳朵親上幾口:“你怎麼輕了?”又是吃素又是奔忙怎麼能不瘦,明月掐上一把腰,他本來就膽兒大,院裏沒人膽子就更大了,一回生二回熟,上回是輕啄一下唇角,這回含著舔,身上事些酒氣,把石桂反過來麵對麵摟住,整個人半懸空著,一步步要抱到房裏去。

他是興了功趕緊回來的,都知道他急著回來看媳婦,取笑他一回又灌了一壇子酒,這才肯放,明月約莫是有了些醉意,暈隱隱的,一隻手托著她的腰,一隻手扣著她的脖子,殺水匪的時候把想她的力氣全用上了,這會兒好容易見著,不親個夠本怎麼肯放。

從院子裏抱到屋子裏,石桂抵著他的肩膀喘氣,明月身上硬綁綁的,肩也硬胳膊也硬,她算得高挑,整個人還能掛在他身上。↓思↓兔↓網↓

明月把腦袋埋在她頸子裏,鼻子去磨耳朵根,身上滾燙滾燙,除了腦子裏一團糨糊,身上處處都積蓄著力氣,恨不得今兒就全用盡了。

他想把石桂擱到床上去,又不敢擱到床上,好人家的姑娘要先成親,實在忍不住了,緊緊把她箍在懷裏,都已經到了床邊,生生忍住,把她的背抵在床柱子上,大腿根著了火似的,就想在她身上蹭一蹭,蹭一蹭也好。

屋裏窗開著,一片清輝投影進來,映出地上兩道纏綿不休的影子,倚著床柱,隨著光影一晃一晃,微微打顫。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

後麵都是番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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