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客氣了,這是我分內工作。”顧悠慢慢的攪著咖啡,也不找話題,她就想看江秀雅能撐多久。
“其實……”一杯咖啡喝到盡頭時江秀雅終於開口了,“今天我來的還有個目的,就是想和顧小姐聊聊老二,不知你對對我們家老二了解多少?”
在猜不透江秀雅的心思之前,這問題真不好回答,但絕不是個好問題,如果她有點骨氣應該站起來很自豪的說,“我們分手了。”可惜,她顧悠真沒夏影那氣魄,因此隻能保持微笑,現在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別扭。
“他從小就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不像他哥,不過很優秀,”江秀雅停了一下,像是回憶,“總想逃離家裏,逃離家人的束縛,我還想記他上高中那天,那天他特別的興奮,同一天幫家裏的狗洗了三次澡,就因為他父親同意他住學校。嗬,從此天高任鳥飛,他連家都不想回了,在外麵惹了不少事,也許每個年少青春萌動期都是這樣吧,但他父親卻大發雷霆,並讓老大也住進了學校,就是讓他看管弟弟,他們兄弟倆就相差兩歲,性情卻南轅北轍。
“或許,是上天的安排吧,在他們兄弟倆情竇初開的年齡遇上了同一個女孩,那女孩美麗脫俗自然不在話下,卻是個矛盾的綜合體,既喜歡哥哥有沉著內斂,又愛上弟弟的活潑張揚,她既是個天使又是個惡魔,弄得兄弟倆神魂顛倒,哥哥要學習弟弟的桀驁不馴,弟弟卻收斂了自己本來的天性。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老大畢業。
“老大一畢業我哥就開始張羅他的婚事,而且是商業聯婚,我知道老二心裏一直有個檻,以為我哥偏寵老大,事實恰恰相反,這樁婚姻表麵是商業化,實際是我哥想促成老二和那女孩,我哥這種做法很不明智,後來發生的事也證明了這一點。”
顧悠屏住呼吸,從來沒想過有這麼一天,江覲的故事是由江秀雅說出來。
“但我哥忘了,二十二歲的老大已經不是當年惟命是從的小孩,結婚的前幾天,他找到了女孩,說願意為她拋棄一切私奔,女孩同意了,兩個人收拾了一些衣服帶了一些錢,從A市到廣西,再由廣西進入雲南。老二知道的當晚就出了車禍,車子直直中入江中,醒來後他隻說了三個字,喝多了。他同學卻說當晚他滴酒未沾,車子打撈上來送去S店檢查,各種性能良好。老二的性情大變,以前他不是這樣的,愛笑愛鬧、真誠熱情,為人很和善,現在呢?不說顧小姐也知道,冷漠像塊冰,唉,也不知道是誰的錯。
“我哥用盡所有關係把老大找了回來,當著眾人麵狠狠就是個一耳光,老二卻站在人群外冷冷的看著這一切。老大的婚事順理成章的完成了,我們都以為老二那麼喜歡女孩,一定會原諒她,卻想不到女孩一畢業就出國了,臨走的前夕兄弟倆又發生了激烈的爭吵,老二甩門而去,以後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畢業也留在學校,直到……
“女孩一走就是七年,這七年來老二的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卻沒一個超過三個月,你是唯一例外的一個。這期間老大總是試圖去溝通,想讓他出國找女孩,但每次都以爭吵而告終,兄弟倆的關係變得越來越無法收拾。
“三年前老大不知怎麼又和女孩聯係上了,並提出了離婚,那次吵架兄弟倆差點打了起來。為同樣的事,老大夫妻也爭吵不斷,最終在高速公路上發生了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