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不看她,而是轉向簡茂梓道:
“管管你家呂薇薇呀,既然時代變了,她怎麼還一點沒變,我騙人家小姑娘跟她有關係嗎?再說我騙誰家小姑娘了,我要改變什麼,笑話嘛!”
簡茂梓有趣地揪著自己稀拉拉的胡須,左看看,右瞧瞧,歎口氣道:
“刀娃你這話有問題,我一有婦之夫,不要總說我家我家的。誰家啊,呂薇薇是我們大家的——”
頓了頓,目光下意識看向一臉鐵青的賀春淳,這才吐出重重的後三個字道:
“好妹妹!”
呂薇薇哼一聲,繼續揪住金刀不放道:
“你別以為我對你沒有發言權,我告訴你金刀,這兩年我沒事幹,就瞎琢磨咱們過去的那個市府大院,還有包括我在內的一幫子小混蛋,一件件,一幕幕,都在我心裏裝著呐。”
“哼,你寫的發在報刊上的那些個詩呀文呀,無論怎麼包裝,無論怎麼掩蓋,其實都在寫我們!”
“我今天來,就是要跟你們宣布我的一個決定——我,也要當作家!”
“好,這個好啊!”
簡茂梓不管好壞從來都是這樣,隻要是呂薇薇說話,總是第一個鼓掌。
賀春淳臉皮抽搐,眼神呆滯,一雙眼睛始終不離不棄望著呂薇薇,突然脫口道:
“薇薇,你到時候會把我寫進去嗎,會寫成啥樣子呢?”
呂薇薇搖搖頭,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道:
“不知道,寫誰不寫誰,不是作家說了算,而是劇情需要。”
“不過肯定要有你這號人物,至於人物怎樣走,你也是劇情自己的發展,跟我沒有關係,所以到時候如果你是反麵人物,你不要怪我。”
金刀再也忍不住了,嘴裏嗤笑一聲道:
“妹妹,作家早就過時過氣了。你逆流而上,實在不是明智之舉。你知道你現在最應該做什麼嗎?趕緊找個人,把自己嫁出去!”
話音未落,簡茂梓、賀春淳齊齊怒目而視,異口同聲道:
“刀娃,你個混蛋,這話兒過了啊,絕對過了啊!”
說完,兩人馬上又整齊地看向呂薇薇,一臉緊張道:
“微微,千萬別哭啊,金刀這娃兒,老婆把他甩了之後,一直都是這樣,看誰都不順眼,別理求他!”
從前呂薇薇哭的次數,大多數都是金刀惹下的。
這段黑曆史,兩人至今都記在心裏。
誰知,呂薇薇壓根都沒有去碰一下桌上的紙巾,反而擺擺手讓兩人放心道:
“你們還以為我是過去的呂薇薇,錯,我早就不是她了。哭泣,除了是向愛人表達的一種方式之外,其餘都是怯懦的表現。”
簡茂梓、賀春淳忍不住對視一眼,又扯扯金刀,小聲嘀咕道:
“哥兒幾個,咱這位小妹妹,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吧,怎麼都變成哲學家了一樣啊!”
金刀也有點不敢再故意刺激眼前這位姑奶奶了。
正想偃旗息鼓,誰知,呂薇薇卻像今天專門來跟金刀懟上了一般,忽然瞪視著他,大聲挑釁道:
“金刀,既然話都說出來了,我倆就打個賭,你敢嗎?”
“如果在一年之內,你以個人之力賺到一百萬,並且給我做嫁妝,我就找個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