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櫃。
許斯掙紮著喊:“雷鳴不要給他錢,他是個惡魔。”
“快拿!”
雷鳴看了看處在危險的許斯,擦了擦額頭冷汗,“我去開鎖,我去開鎖!”
“馬文忠!你被包圍了,趕緊放下人質自首!”宏亮的聲音是從窗外飄來。
馬文忠轉身又拽著許斯回到窗口朝下仰望,下麵已經密密麻麻的聚滿警車和全副武裝的刑警。
幸福與魔鬼
樓下警局領導正拿著喇叭對著四樓窗口的馬文忠喊話,大批武警和狙擊手已經湧入辦公樓,隻等一聲令下。
馬文忠咬牙切齒的說,“你們竟敢報警——我先結果了這個女人——”
“慢!慢!”門口已取出錢的雷鳴急忙勸阻,“你不是要錢嗎?我給你。隻要你放了許總監?這些錢都是你的。”
錢和女人,馬文忠都想要,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哥哥報仇,看看下麵密密麻麻的警察自己還逃得了嗎?
他朝著雷鳴慘然一笑,“錢你留著吧?下輩子我再來取——”抓著許斯的胳膊來到小陽台,許斯嚇得閉上眼睛喉嚨發顫,“你想幹什麼?”
“跳!我們雙宿雙飛去陰曹地府做一對幸福鴛鴦多好。”
“我不!”許斯忘掉了害怕,一隻手拚命的抓住了陽台門的把手。
“嗬嗬,走吧?我陪著你——”他一聲獰笑,飛起一腳,踢上許斯的胳膊。
許斯“嗷”的一聲慘叫後,鬆開了陽台門的把手。
“下去吧!”又一腳飛起來。這腳如果落下,許斯的身子不偏不倚會正好飛出陽台。
許斯看到腳朝自己而來,笨重的身子卻無力挪動半步,哀歎自己的命運為何要遇到馬家兄弟,為何他們一再對自己死死糾纏?怨也無用,很多時候命是命運來擺布的,不是人。
“碰……”一聲悶響過後——
一個軟呼呼的東西砸在她的身上,她稍稍一側身,那個東西噗通一聲,又摔在陽台的地板上。
“啊?”
她看到馬文忠躺在地上的屍體後發出一聲慘叫,一位頭戴鋼盔身穿迷彩服懷抱長槍的狙擊手從她的頭上沿著一根鋼絲滑下來,在後麵托住了許斯因過度驚嚇而搖搖晃晃的身子。“你沒事吧?”
許斯明白事情大概後一頭暈了過去。
又是醫院嗆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她緩緩睜開眼睛摸到了一張寬大結實的手掌。
“你醒了?”是周信威溫柔的微笑。
她緊緊抓起他的大手看了又看,“我還活著?!”
“廢話!你不活著誰來做我最美麗的新娘。”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好的,寶寶安然無恙。她咧嘴笑了,笑容清澈燦爛,“我一定做你最美麗的新娘。”
周信威將早準備好的一束紅玫瑰放到她的懷裏,“喜歡嗎?”
“嗯,真香。正好是九十九朵,嘻嘻。”
周信威看著許斯喜笑顏開的樣子,內心寬慰很多,腦海縈繞一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不管十八歲的女人還是八十歲的女人收到紅玫瑰都會那麼歡欣雀躍手舞足蹈呢?
男人,女人的問題你別猜,猜來猜去猜不來。
秋風又起,半黃半綠的楊樹葉刷拉刷拉的響過幾聲後,飄落一地。
馬文孝又被母親推出來透氣,放眼四處,處處哀傷,大雁的鳴叫,落地的枯葉,白發蒼蒼的母親,還有被現場擊斃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