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發現兒媳婦懷孕了。
但是,話未說出口,她就閉上了嘴。
這種話可不能對太後娘娘說,要不然,被人聽到像什麼話?太後娘娘說不定怪罪下來。
這宮裏誰都能懷孕,就是太後不能跟“懷孕”聯係起來。
當然了,歐氏也沒有將秦姝跟懷孕聯係起來,她隻是怕自己這張嘴犯了忌諱。
“既然太後身體不適,那老奴就先告退了,以後再進宮看望娘娘。”歐氏適時地提出告辭。
“也好,那我就不虛留你了。”秦姝說完,又讓丹琴送她們出去。
歐氏和焦氏行禮退下之後,秦姝直接就靠在了炕上的靠枕上,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中午的時候,秦佑安過來了,跟他一同過來的,還有吳禦醫。
這位禦醫,就是當初在小南上的那位吳郎中,之後又做了隨軍郎中,醫術極為高超,如今在太醫院任職。
上一次,秦姝“生病”,就是他幫忙遮掩的。
秦佑安行禮之後,對秦姝說道:“母後,兒臣聽說您身體不適,特意請了禦醫來為您診治。”
秦姝也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便點了點頭,對吳禦醫說道:“老先生,有勞了。”
“不敢,這是老臣分內之事。”吳禦醫連忙行禮說道。
之後,秦姝坐在後殿起居室的羅漢榻上,伸出手來,放在炕桌上的脈枕時,讓吳禦醫替自己把脈。
吳禦醫兩隻手輪流把了一遍,耷拉著眼皮沉思,神色有些奇怪,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吳禦醫,有什麼話就直說。”秦佑安皺眉說道。
吳禦醫抬了抬眼皮,拱手說道:“陛下,太後,還請屏退左右。”
秦姝跟秦佑安對視了一眼,秦姝揮了揮手,讓眾人都退下。
等房間裏隻剩下他們三人之後,吳禦醫方說道:“啟稟陛下,太後娘娘這是有喜了,如今已經快兩個月了。”
“什麼?”秦姝和秦佑安皆是大驚,而秦姝更是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小腹,不敢相信自己的腹中竟然有了一個新的生命,心裏不免又驚又喜。
相對於秦姝的驚喜,秦佑安就完完全全是驚怒了。
算算時間,正好就是在八月十五那天懷上了,不用想,這個孩子肯定是祁五的。
沒想到,他費盡心機趕走了大的,卻偏偏又來了小的。
這個祁五,怎麼就是陰魂不散呢!
而吳禦醫則將盡力縮起脖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同時,他心裏也暗暗叫苦,怎麼讓他碰上了這種事,皇上和太後不會要他的腦袋吧!
萬一傳了出去,他就是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呀!
秦佑安壓抑著怒氣,對吳禦醫說道:“吳愛卿,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是,老臣知道。”吳禦醫跪下來,哆哆嗦嗦地叩頭道,“老臣什麼也不會說出去,如果傳出一句話,老臣全家老小,都任憑皇上處置。”
秦姝見他嚇成這樣,便開口安慰說道:“吳老先生,不必如此驚懼,隻要你保守秘密,誰都不會把你怎麼樣。我和我腹中的胎兒,以後還要仰仗你呢!”
“是,謝太後娘娘,老臣必定竭盡全力為太後娘娘效勞。”吳禦醫連忙說道。
吳禦醫開了保胎的藥方之後,就惶恐地退下了。
所幸秦姝空間裏就有各類藥材,十分全麵,完全不用去宮裏的禦藥房抓藥,倒也省去許多事。
“娘,這個孩子,你打算怎麼辦?”秦佑安冷著臉,不悅地問道。
秦姝抬頭看了秦佑安一眼,說道:“自然是生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