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明白,光子知道,我對禾子姐姐的感情,並不是所有人都接受和理解,或許禾子姐姐自己都不能接受,畢竟姐姐是愛著名桑的,光子隻希望和禾子姐姐能夠平安度日,不再受到傷害,光子就滿足了,隻要禾子姐姐需要,光子會一直守著禾子姐姐,直到禾子姐姐找到幸福,不再需要光子了。而這一切都是光子願意的,愛是不求回報的,所以,這些並不需要禾子姐姐知道,光子默默的做就行了。”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忽然覺得眼前的小姑娘,比我都要成熟,我還能說什麼。
光子見我半天不說話,繼續道,“名桑,你有沒有像光子這樣愛過一個人?如果有的話,應該能理解光子吧!,請名桑替光子保守秘密!”
真正愛過一個人?!我突然也開始問自己這個問題。沒有目的,純粹因為愛,所以愛,不求回報的,無私奉獻的。
正所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好酸的詩句,我怎麼這時候想起這個!我心裏也嘲笑自己,或許在這方麵,我還不如這個小丫頭,不如她的真實,不如她的真誠,不如她的勇氣。
有時候,愛不愛,不是因為別人,還是因為自己,是自己沒有勇氣,並不是沒有那個值得自己去愛的人。
很多人得不到愛情,並不是世間不存在愛情,而是還沒付出,人就想著自己能得到什麼,沒有回報,就不肯付出,甚至在付出的時候,還在計較著,誰付出的比較多,誰比誰先愛上誰。
如此精明計算,如何能得到完美而純粹的愛情。就好像你買菜,隻舍得出吃麻辣燙的錢,卻心心念念想著要吃滿漢全席。結果看到自己麵前放的不是佳肴而是快餐,於是就開始抱怨這世界上沒有好廚師,這是一樣的道理吧!
而另一種人,則是屬蝸牛的,最初可能是對感情充滿了美好的憧憬和向往,但是並非遇到的人都是他或者她的良人,心動了,付出了,愛過了,受傷了,於是就開始否定感情,否定一切的對象,即便遇到,還懷著各種揣測和猜忌,就好像蝸牛受到驚嚇就立馬躲起來,沒有勇氣去探索。
即便遍體鱗傷,也要勇敢去愛,這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而我大概是屬於第一種吧,我承認我是個自私的人,不是我找借口,當你在溫飽線上掙紮的時候,一切感情都是奢侈的。即便你遇到,比如禾子吧,我能給予她什麼承諾呢?隻怕一切都是空話罷了!
“光子,我知道了,你的請求,我也答應你!”我伸手將光子扶起來,“你做好,時間急,禾子受傷很重,我們還是趕緊去找劉醫生吧!”
大約花了半小時,我們就將劉醫生接到禾子的住處,劉醫生是私人醫生,業務不是很忙,一般的客人都需要預約,而禾子這種工作性質的客戶是他的主流。
看過禾子的傷口,劉醫生臉色很不好。
“這麼變態,我行醫這麼久,還是少見!”他脫掉手裏的一用手套,將縫合的針線一起丟進垃圾桶,轉身走到書桌邊,用十分潦草的筆記寫了好幾個藥的名字還有使用方法,遞給光子,“去,買這些藥,按照上麵的用法用量給禾子用吧!她的麻醉還沒過,讓她睡一會。她也是,這種變態的客人幹嗎還接,難道她很差錢麼,這以後還打不打算生孩子,過日子了!”
劉醫生全程都黑著臉,十分嚴肅。
“你是禾子的朋友?不會是男朋友吧?!”他透過金絲邊眼鏡看著我,一副審視的態度。
“我是禾子的好朋友,不是男朋友!”我解釋道。
“得了吧!都是套路,什麼好朋友!”劉醫生轉身起來,走到沙發前,拿起自己的衣服,“好朋友也罷,男朋友也好,你們要是為她好,就勸勸她,以後這種客人就不要接了,不過按照我的想法,禾子也不差錢,以後都不要接客那才真是健康正道。”劉醫生自顧自的說著,也不顧及我們的反應,也不在意他說的話的輕重,走到門口,我以為要送他下樓了,便跟著他,沒想他突然停下腳步,看著我,“記得,半個月不能房事,每天清理傷口,免得發炎,不要盆浴,要淋雨,不要穿過緊的內褲,還有,不要吃一些發傷口的食物!”
“你是西醫,還信中醫那一套?!”我突然覺得她這個人很有意思。
他推了推眼鏡,扣好風衣的扣子,白了我一眼,“能救人才是硬道理,中西有什麼區別麼!沒看出來,你年紀輕輕的,國別門第觀念還這麼清晰!好了,我走了,懶得和你廢話,你也別送了,告訴禾子,診療費直接打到我的賬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