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生氣地瞪著白池,道:“你不要這樣喊我!我不姓白!我無父無母,我根本沒有姓氏!我是誰你都不肯告訴我!你憑什麼給我加個姓氏!”
“你就是白小陽。”白池麵上不為所動,吐出來的仍是那一句。
小陽對他還有自己都是徹底失望,鼻子一抽眼淚就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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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弄影混在宋承清的營裏聽得宋承清派了人去暗殺浮出水麵的阿陶是偷偷尾隨。路上幾經周折才跟到飄渺峰下。
徐弄影想來阿陶定是心灰意冷故地重遊。自那日一別,阿陶揚言要殺宋承清卻一直下落不明,徐弄影生怕她出什麼意外。五年前的飄渺峰阿陶曾發誓說不殺了宋承清為無塵派清理門戶絕不會回來,在此之前回來,她定要以死謝罪。
來到酒老爺的酒館小院前時,徐弄影就大感不妙,折進林中去找蛛絲馬跡。卻正巧碰到逃命的李岑。兩人在落跑中為躲避追殺躍下山澗。
徐弄影來不及詢問李岑為何在此背著負傷的李岑躲到山洞裏去,待草草替李岑包紮完傷口,徐弄影才有時間歇口氣問清來龍去脈。
待徐弄影聞得李岑口中阿陶的怪異行為時,徐弄影皺眉道:“這全不像阿陶所為,是不是其中有蹊蹺?”
“她隻道自己是失憶了。”李岑淡淡說道,“我想如今要救阿陶不是易事,就算救出她也未必願意跟我們走,我得先尋回金繩劍。”
徐弄影沉默,心裏思量著是否要告知李岑金繩劍的下落。
“是我說的話你從來沒有相信過。錯在你,你自己可知?你為何總要心存質疑?”白池說道。
小陽吸吸鼻子,道:“如果真是像你說的那樣,你為什麼從不幫我看病讓我恢複記憶?”
這話說到白池心上去了,白池站著一時無話騙哄。
“我又到底是怎麼失去記憶的?你有沒有想過一個人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感覺有多難受?”小陽苦笑道,“你當然不會想,你高高在上,覺得什麼都是你的,對你來說服從你都是理所當然的,你又怎麼會替別人想?人命對你來說都賤如草,你就是自私自利。”
白池隱隱發怒,氣小陽從不體會自己的用心良苦,怒極反笑道:“本王有權利有資格自私自利,你有什麼權利資格質疑自己是誰?”
小陽覺得白池真是無藥可救了,擦了擦腮邊淚笑道:“我命如草賤,我是沒有權利和資格。但,我今天若是有能力離開我就絕不會留下來再任人宰割。”
說罷,小陽就出手如風飛向白池。
側身避開小陽,白池躍身而起反擊小陽。兩人一晃過數招,白池見小陽是真鐵了心地出手眉頭一皺,身影交錯間手下留的幾分情也都收了,翻掌就擊在小陽肩頭。
小陽中招連退幾步不倒,轉身踏步上樹隨即翻旋而下,袖中飛出數枚暗器。
才避開暗器,白池就見小陽的短劍已經刺到跟前,本可以躲開,可看到小陽決絕的臉白池忽然頓住了腳步任小陽殺來。
人有時候就是賤,出手狠的時候一方麵想著要他死,一方麵卻知道他會躲過才大膽出手狠,心裏頭還是怕他死的,當白池忽然站著任自己殺時,小陽第二個一方麵贏過了第一個一方麵慌張收劍,短劍從手上飛出,手掌卻隻是一拍在白池胸口。
白池動了動眉,薄唇輕吐出四個字:“婦人之仁。”
小陽收回手痛苦不堪咬唇無言。
“你現在是沒有權利,沒有資格,還沒有能力。”白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