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1 / 3)

去了一趟浮屠山頂。

種火之山有夢草,晝縮入地,夜則出,亦名懷夢。

「傳說夢草懷之能夢所思,沈護法何不採一株試試看?」

「無所思。」

當日對答猶縈在耳。隻是那時他未曾料到,終有一日,自己也會去採一株夢草。

也會想去夢中看一看。

自己究竟所思為何。

十九

沈涼生聞見桂花香氣。雖離入秋還有段日子,院落一角那株四季桂卻已打了花苞,隱隱有股甜香。

他就著花香徐徐走完一趟劍法,歸劍入鞘,側目便見臨窗讀書那人定定看著自己。四目相對,那人佯作無事狀低下頭去,繼續讀他的聖賢文章。

「秦大夫,」沈涼生負手踱近窗口,不鹹不淡地問了句,「一個時辰了,你這書看了幾頁?」

「自然是看了不少頁。」秦敬目不斜視,答得乾脆利落,非但不見心虛之色,還有餘裕反問一句,「沈護法今日可已泡過藥泉了?」

「秦大夫不是建議我晚上再去?」沈涼生站在窗邊看他,挑眉道,「還是說,你這話的意思是在問我想不想一起泡?」

「沈護法多想了。」秦敬話接得十分快,麵色卻不怎麼妥當。雖說仍垂著頭,耳垂卻一點一點紅了起來。

「秦敬,」沈涼生抬手穿過敞開的窗欞,合起案上書卷,「心思不在書上,看也無用。」

「沈護法怎知我心思不在書上?」秦敬終於抬頭,笑得十分斯文。

「這就要問你了,」沈涼生淡淡瞥了他一眼,「方纔一個時辰,秦大夫到底是在看書,還是在看我?」

「哈……」秦敬剛剛被對方一句話引得麵上薄熱,現下卻又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味道,竟探身隔著書案湊近窗口,輕輕拍了拍沈涼生的臉,「美人,矜持點。」

這麼個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的主兒,實在不該跟他廢話。

沈涼生拽住秦敬的手,一把將他整個人拉了過來,直接堵上那張吐不出象牙的嘴。

桂花甜香合風暗送,鑽入廝磨唇間,繚繞於糾纏舌尖之上,一時齒頰生香。

沈涼生突然難得有絲恍惚。心中似已千般滿足,又似仍然覺得不夠。竟有一瞬生出一個荒唐念頭——想把這個隔著窗子與自己親吻的人合著月桂一起釀成一壺酒,慢慢啜飲一生。

秦敬被他拽得上半身趴在書案上,腰在案邊硌久了,不舒服地掙了掙。

沈涼生放開他的唇,下瞬直接從窗口掠進屋內,將人攬進懷裡,輕輕吻著他的眼瞼。

「有門不走,非要跳窗,真是宵小行徑。」秦敬被他弄得有些癢,邊笑邊揶揄了一句。

「你這屋子裡有什麼值得我偷的?」沈涼生抱著他挪去床邊,欲做什麼已是昭然若揭。

「這麼個大活人站在這兒……」秦敬人被壓倒在床上,口中卻仍不老實,附到身上人耳邊調笑道,「自然是偷人了。」

沈涼生手指潛入對方衣下,細細摸索。

夏日衣裳穿得少,褻衣也換了最輕薄的料子。隔著薄薄一層細棉,胸口那兩小粒物事被隨意揉弄幾下便硬了起來,摸上去可愛得緊。

「這兒舒不舒服?」沈涼生褪去他的外袍,隔著褻衣輾轉吮咬著兩粒乳 頭,津液沁濕布料,胸`前兩塊溼潤痕跡有些隱晦的淫 靡。

「舒服……」秦敬似是被他撩得心頭火起,自己主動拽散衣襟,露出硬 挺乳 尖,「所以再親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