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年後的我,你終於來了,林辰留字。”
幾個血色的字赫然映在了林辰眼底,這就是是什麼意思?
兩千年前的林辰給現在的林辰留字?而且什麼也不說,隻是像一次簡單的問候,但語氣裏的戲謔卻是不言而喻,難道兩千年前就有人知道林辰會來到這個星語迷宮,而且會看到這行不大的血字?
一時間,林辰更覺得這個星語迷宮不那麼簡單了,一切都像是迷。
看著那行血字,林辰什麼也沒說,跳下石壁,四處環看,除了滿地的白骨,幾盞幽暗的長明燈,什麼也沒有。
“難道真的是兩千年前的血字?”林辰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環著石壁看了一遭,隻有這一行讓人毛骨悚然的血字。
凝視著血字,林辰好似看到了一雙血紅的眸子透過石壁,正邪笑著,伸出猩紅的舌頭,注視著他。
陡然,一股寒意直從腳底蔓延,林辰猛一回頭,正是那兩千年前發白骨,那空洞洞的眼眶正是對準了這行字!
“難道,他看到了兩千年前的那個我?”林辰這麼想著,想著想著林辰幾近崩潰,在這恐怖的空間中,無數的謎團圍繞著林辰。
瞬間,冷汗從林辰背後冒了出來,神經緊繃著,林辰忽然想從這個詭異的地下空間中離開,但是,又有一個東西吸引住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個深深嵌在牆壁上的石頭匣子,很是古樸,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應該隻是前人留下的什麼信息或者什麼物什吧。
林辰摳出來,滿是灰塵,也不知道在這個地下世界埋藏了多少歲月。
吹開匣子上的塵埃,打開來看看,裏麵是一枚玉片,是身份令牌,還有一張殘破的絲綢,應該是留下這個匣子的人臨時從衣服上扯下來的吧。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既然來到了這個恐怖的地獄,又看到了我的信,那我們便是有緣了……”
“我沒什麼想說的,隻想告訴你如何破解這個火龍陣,我被困在這個地方幾百年,如今我壽元將近,恰突破了神虛,我想試試……”
原來,他也是如林辰一般發現了石台的不尋常,沒敢走上去,倒是看客一般了解了這火龍陣的巨大威力。
“孤獨中苦思百年,終日與白骨為伴,我終於是發現了破陣之法,的確是得從那些符文入手。”
“隻需要將那些符文的順序重新排列一次,便可再次削弱火龍陣的威力,那時破陣自然不難,可是這符文乃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陣道之法,如今能夠知曉的人已經不多了。”
放下手中的綢子,將木頭匣子推了回去,林辰自言自語:“既然符文也屬於陣道原有的部分,為什麼會失傳?連《符離九龍閃》上都沒有半點介紹?”
苦思不得其旨,林辰也就不想了,轉身回到了石台之前,索性不去想那血字還有白骨了。
林辰思索間,崖壁之外卻已是站滿了各大勢力的門人弟子,這次天陽國的盛事倒是吸引了無數想要試試運氣的散修。
眾人之中,無非以三大勢力為尊。一是以吳戮仙、韓婉兒、林書崖三人為首的春秋宗,二便是天陽國皇室之人,三便是朱坤所代表的天炎城了。
已是將近破曉,天邊已是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你們怎麼看?”林書崖看著姍姍來遲的天陽國皇室,淡淡地問。
天陽國皇室以一個十四歲少年為首,他眯著眼,看也不看林書崖,心不在焉地說:“我們能怎麼看?那三枚幻月令不出來,我們也打不開這星語迷宮啊。”
“那我們就這樣幹等著?”朱坤性子急,也不怕皇室,便是伸手就要揪起比他矮了一截的熊岐。
但熊岐卻是伸手一把捏住朱坤的胖手,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區區天炎城朱家,也敢在我麵前撒野?”
說著,熊岐手上一發力,將朱坤整個人甩出了十丈開外。
而後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將目光繼續投向那麵百丈高的崖壁,誰也不知道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下燃燒著什麼樣的火焰。
朱坤爬起來,齜牙咧嘴地站在林書崖身邊,滿連都是憋屈,但他也是沒有辦法。
雖說他天炎城並不怕皇室,但他本身的實力還是比不過熊岐,這是硬傷。
眾人沉默,兩道流光閃過,正是兩枚幻月令。
隻差最後一枚了,林書崖不信那最後一枚幻月令會不在此處。
正準備叫那人交出幻月令,好打開星語迷宮之時,就有一人悠悠從人群中走出來,拍拍手,說:“不用喊了,在我這裏,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不然我是不會交出幻月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