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一路飛馳,留心四處,卻是發現周圍的樹林裏倒是潛伏了不少春秋宗弟子,自己的行蹤倒是被人了如指掌。
但終究是江湖浪子,手段遠飛宗門弟子可以想象。
就見他雙手掐訣,嘴裏念念有詞,眨眼間竟是金蟬脫殼,隻留下一身黑袍,人卻是毫無蹤跡。
再次出現,已是數十裏外了,神秘人找到那呆了許多次的隱秘洞穴,開始恢複體內傷勢。
他知道,自己躲不了多久,那林書崖不是什麼小魚小蝦,他背上那深深的劍傷便是拜其所賜。
而這林書崖卻隻是春秋宗內一個普普通通的弟子,都已是劫元三重了。
春秋宗之強盛,由此可見一斑。越是亂世,越能展現底蘊的作用,囤積了千年的靈草靈丹,生生是幾年時間造就了近萬劫元弟子!
解開衣袍,露出背上的一道尺長的劍痕,調息之後便是取出納戒之中的那枚用八道蠻象陣換來的五品丹藥——羅漢丹,專破體內難除劍氣,當然,隻限於神虛之下。
閉上雙目,神秘人忽然笑了笑,滿是蒼涼,默默自語:“想不到我如今也是落到了這般地步,春秋宗當真是厲害啊!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不過怎麼也該比我好上無數吧。”
調息片刻,神秘人一口吞下那羅漢丹,感受著那龐博藥力,開始禦使真元調動藥力,修複背上劍傷。
神秘人療傷之時,天炎城內已經是滿城騷動,不為其他,隻因那神秘人手中的幻月令!
墨文軒內,一胖子兩手叉腰,帶著一隊甲兵氣勢洶洶地闖到紫竹林前,扯著嗓子喊著:“張月瑤你個騷娘們兒,給坤爺我出來,我有話問你!”
紫竹林裏卻是毫無回應,朱坤滿是肥肉的胖臉抽了抽,麵子掛不住,又是大喊一聲:“張月瑤,你要是不出來,我就帶人衝進去找你討說法了!”
依舊無聲,朱坤看著周圍人略帶譏諷的麵容,整個人都抖了起來,猛地一揮手,卻是拍到了自己圓滾滾如懷胎十月的肚子。
無疑又是叫人生憋著笑,倒是憋出了不少屁……
朱坤那叫一個氣啊,張月瑤不給麵子也就罷了,連這些手下也有不少蹦出了屁,這叫他如何受得了,便是轉身吼著:“笑笑笑,笑個屁啊笑,還不給坤爺我衝進去!”
“噗……是!”一開口,不少人卻憋不住笑了,愣是笑了一陣才是大聲應了聲是。
一眾甲兵端起長槍,威風凜凜地衝向了紫竹林,但還沒有跨入半步,就聽見一曲蕭瑟琴音,琴音化刃,如潮水般鋪天蓋地地朝甲兵們衝來。
而後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莫要欺我張月瑤隻是一女子,既入我墨文軒,便不要壞了規矩!我張月瑤既已送出幻月令,便與我沒了牽扯。請回吧!不送!”
話音一落,漫天氣刃爆開,將眾甲兵掀翻了五丈遠。
朱坤在外頭看得一愣一愣的,他還是這麼多年頭一次知道這張月瑤竟然如此厲害。
“好好好!你等著,看我下次怎麼被你收拾,呸呸呸,怎麼收拾你!”朱坤抖著滿身肥肉,語無倫次地夾著尾巴跑了。
“這怎麼回事?那騷娘們兒這麼厲害?而且還會這麼強勢?我是不是到了個假紫竹林?”
“我也是這麼想的。”
圍觀的眾人好半晌沒緩過神來,直到看著那漫天塵土落地,才是紛紛退去,還了紫竹林一片清靜。
半個時辰,神秘人呼出一口濁氣,穿好衣衫,又裹上了一身黑袍,起身離開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