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劫元七重的春秋宗弟子忙是跟著林書崖追尋著蟲子一路朝城外飛馳。
“哼,林辰,你有什麼本事讓婉兒師姐傾心?不過是個隻知道四處竄逃的鼠輩而已!你死了,婉兒就是我的了!”林書崖心中暢快地咆哮著。
他自幼進入春秋宗修習,六歲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一身紫色羅裙的韓婉兒就暗自發誓非她不娶,但後來林辰突然出現,怎能讓他不恨?
“師兄,”林書崖聽到身後的聲音,放慢了速度,回頭問,“什麼事?”
那春秋宗弟子猶豫片刻,在林書崖嚴厲的目光下終於開口說:“我好像見過那畫像上的人,他好像是我們春秋宗的弟子,不可能是毒修的。”
“哦?”林書崖眸子一寒,冷笑道,“那你倒是說說,他不是毒修,為何要會公然釋放毒蟲?現在又為何要躲藏?”
“這……”那弟子不知如何是好,他明知道這是林書崖強詞奪理,但他也是知道林書崖的心狠手辣,隻好是低下頭去,沉聲說,“師弟知道了。”
“很好!”林書崖滿意地點點頭,看這陸續追來的一眾弟子,朗聲說,“我希望你們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我知道你們中間有些人是見過那毒修的,但知人知麵不知心,他現在已經墮落了,你們對他仁慈,就是對我們自己的殘忍!”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林書崖繼續說,“我其實也是不忍對昔日的同門下手,可是縱容毒修作惡,豈不是向魔教妖人低頭了嗎!”
一番義正辭嚴的說教,讓林書崖自己都相信了正義是站在自己這邊的。等所有人都表態不會對林辰手軟之後,林書崖終於重新跟著蟲子飛去。
借助法寶隱藏在暗處的穆寒兩人聽到林書崖的這番話,都是咬牙切齒,大罵林書崖不要臉。
“二哥,你說咱要不要陰他一把?”朱坤氣不過,想到在蛇洞裏邊搜羅來了不少好寶貝,就是看向穆寒問。
穆寒搖搖頭,若有所思地說:“不急,等另一個熟人先動手。”
“嗯?”朱坤有些不解,但在穆寒的指點下,終於是看見了躲藏在下方暗處的熊岐五人。
朱坤看到這五個家夥,頓時樂了,摸著肚子大笑道:“好啊,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
穆寒忽卻然有些異樣的感覺,伸手掐算一陣,竟然是算出前路吉凶參半,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穆寒抬眼看天,一道黑氣遮蔽了圓月,似乎不是什麼好兆頭。
但現在也不好胡亂猜想,隻得是跟在林書崖一眾人身後,安靜地做兩隻黃雀。
天炎城中,紫竹林內,張月瑤自然早就知曉了城內的風雨,但她卻是沒有半點擔憂,若是這麼點小事也擺平不了,那也不值得她再多做什麼了。
剛放飛一隻信鴿的張月瑤忽然轉過身,看著紫竹林的方向,冷然一笑,說:“閣下待了這麼久,莫不是想要與小女子閨中一敘?”
“沙沙”幾聲風吹竹葉的聲響過後,一道渾濁的男音傳來,“我是看在他的麵子,來提醒你一句,有些水,太深,不是你能夠淌的!告辭!”
話音剛落,一到黑影一閃而逝,轉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張月瑤愣了片刻,苦澀一笑,仰望那輪皎潔的明月,喃聲說:“難道你以為我還能夠全身而退嗎?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