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她,告訴她花朵的含義,她一定會非常高興。”
“花朵的含義……”蘇蘭桂浮現了愁容,“雖然有人說她死了,但你作為最重要的朋友,可以斷定那不可能,對嗎?”
“怎麼說呢,按常理判斷,她是必死無疑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上京去?”蘇蘭桂發出了吃驚的聲音。
“坐在原地哭當然也是一個辦法……”
“嗬……”蘇蘭桂沉吟著笑了起來,“我剛巧也要上京去,如果兄台你不嫌棄,我們就做個伴吧。”
就在他倆閑談的期間,青青的劍已經刺中了最後一頭馬腹,雖然又有蠱雕向她撲去,但憑青青的身手,自然不用擔心。然而這時突然發生了意料之外的變故。青青打算抽劍出來反手揮擊時,劍深深陷在了馬腹體內,被骨頭夾死了。她加了一把勁,可是劍不但沒被□,反而斷成了兩截。如果對方是普通的人類,那麼就憑斷劍或肉掌,青青也足以應戰。但是,不懂法術的青青,失去了冬器,就無法真正傷到妖魔。
冬器上附有作用於世界之外的力量,隨著冬器的損毀,這力量也不複存在了。她必須躲閃或用蠻力擋開蠱雕的攻擊,不幸的是,利爪幾乎已經觸碰到了她的身體,她沒有時間躲閃,也沒有時間蓄勢發力。
在場的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悲劇發生,無力回護。
突如其來地,斜刺裏衝出了一個人,縱身撲向蠱雕。蠱雕的體形在妖魔中偏小,勝在凶猛迅捷,雖然有時也會把活人整個兒拎起來,被那樣全力全身心地一撲,雕身也不免沉了一沉。不過,僅僅是沉了一沉,轉眼間,那人已經被摔了出去。隻見妖翼一剪一拍,又作勢俯衝。
隨著青青發出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雙爪一喙撕裂了那個人的衣襟。
為什麼隻是衣襟而不是開膛破腹呢?雖然可以理解為那是因為蠱雕攻擊時力度出現了偏差,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這個原因。蠱雕的身體甚至在低空滯留了幾秒鍾。它在猶豫——是的,它在猶豫。蘇蘭桂非常清楚地看到撕裂的外衣下是一塊赤紅色的汗巾,它正在盯著汗巾猶豫。
“接劍,青青!”
在蠱雕再次作勢欲撲前,老鼠已經叫了起來。是的,隻需要幾秒鍾,局勢就產生了大逆轉。青青接住那把幾經轉手的冬器,一下就把蠱雕劈成了兩半。
“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多妖魔……”
青青想要照看一下那個嚇暈了過去的恩人,卻立刻陷入了新的廝殺。
“我前麵過來的時候,聽說為了加強救助的效率,官兵並不追求殺死妖魔,打算把四散的妖魔驅趕到一個相對小的區域內再殲滅,但不知道為什麼,隻有這一帶網開一麵,所以三個方向的妖魔全都湧到這裏來了……”
老鼠回答說。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裏的防衛怎麼會這麼薄弱……”
“因為我們這一帶的聯防隊長正在家和媳婦兒生娃……”
“啥?”
“娃要出生不等人,對不?所以也不能不讓他生……”
“天哪!以後見到那小娃,咱一定要多打幾下屁屁……”
連那位鼠兄也和眾人一起哄笑了起來。蘇蘭桂的心裏卻七上八下怦怦直跳。那是混天綾,絕對是,那人和師門是什麼關係?和浩瀚究竟是什麼關係?他把那人小心翼翼地抱到了野木下,發現他渾身血汙,頭發衣服全都是亂糟糟的,但看起來仍然很清秀很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