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葉生,點上一支煙,夕陽撒了他一身淡金色的餘暉,從他指間化作青裊的煙霧。
葉生走出車,「謝徵。」
她像是剛找回自己的聲音的孩童,不確定的又喊了一遍他的名字,「都想起來了是嗎?」
「嗯。」他應了聲,手指一動彈去煙灰。
沒有『好久不見』,也沒有闊別重逢後的驚喜,他就神情淡淡地站在那兒抽煙,動作慵懶嫻熟。
葉生站在幾步外,就這麼看著他,心亂如麻。一句對不起匿於齒間,她不敢對現在的謝徵說。
就在她半晌的沉默裡,謝徵將指間的煙頭丟了,朝她招了招手,「生生,來我這邊。」
聞言,她卻一臉驚恐地站著一動不動,甚至朝他搖了下頭。
他隻好自己走過去,長腿一跨,高大的身影就將她攬了進來。
葉生下意識後退了兩步,手緊緊地抓著衣服對他搖頭,「對不——」
話還未說完,卻被謝徵長臂一撈,按在懷裡。
他將葉生抵在車身與懷抱的狹窄範圍裡,低頭吻上她的眉眼。
男人唇上還有煙草未散盡的味道,稀薄的餘韻從就順著她眉心一直到唇角。他親過她身上的每一根骨頭,熟悉她的每一寸,就差揉進自己身體裡。
葉生木然地由著他親吻,鬆開的十指用力抓著他的襯衣,因為害怕,身子觸電似的抖動。
他也隻是親她而已,「你沒做錯什麼。」
這句話太平常不過,在這一刻卻給了葉生無比大的勇氣。她仰頭看向這個熟悉到血液裡的陌生男人,「當初的事真的對不起。」
如果歲月真的可以回頭,她想重來一次,他是值得被溫柔以待的。
「傻生生。」微涼的大手捧起她的臉,修長的食指剝開她散著的幾根絲發,屈指就朝她額頭彈去,「都過去了。」
「我差點就害死你。」眼眶裡兜不住太多水,低聲說,「你的眼睛,你的身體,你的事業,都被我毀了。」
「沒關係。」謝徵將她擁的很緊,似怕她突然掙脫自己後逃開,他隻能極力安撫著她緊繃的情緒,「都不重要了,生生。」
男人能感覺到胸口的襯衫濕了一片,熾熱的淚水腐蝕著他的肌膚,燙的他心尖作痛。
「你不恨我嗎?」她糾結這一個問題很多年,冥思苦想也做不出做合適的假設。此時啞著嗓子,痛苦萬分,「想起來後,會恨我嗎?」
「我喜歡你,」他聲線平穩,淡淡地說道,「現在,大概更愛你。」
葉生哭的更厲害,似要將這幾年的悔恨和恐懼全釋放出來,在他麵前她所有的脆弱和歉意。
「謝徵,」她抱著他的脖頸,踮腳靠在他,「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一定不會再傷害你,不會的。」
「會做飯麼?」男人喉嚨裡溢出沉沉的笑意,掌心順著她發頂一直到發尾,來回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