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些,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虞嘯卿一連串地問到。
“虞師座,這些話還是待會再說吧。我們已經到了,先去看看他吧!”煩啦低聲道。
一行人來到墳前,把花圈獻上,相對於那個小小的、簡樸的墓碑,這個花圈有點過分的誇張和顯眼,但,卻又是那麼清新、脫俗和美麗逼人。
虞嘯卿上前一步,站在離墓碑最近的地方,他把手輕輕地按上那塊碑,緩緩地開口了:“文章,我的兄長,我終於找到你了!
這麼多年的時光流逝,你在我心裏永遠都存在,我一天也沒有把你忘記。文章從未負嘯卿,是嘯卿有負於文章啊!
還記得我們初識,在第一次的南天門之戰你展露奇才,那時候我心中對你就很是敬仰,我說你像滇邊怒放的一朵奇葩,性本高潔,卻又總是以一個卑賤油滑的麵目來呈現。其實,那個時候我雖然被你吸引卻並不懂你,我是又過了很多年在你走了之後,才有點懂你。你知道,我有多麼想你?...... ”
煩啦靜靜地聽了一會兒,等老虞說夠了,就拿出了一瓶酒,繞著四座墓碑緩緩地澆奠,而老虞在一旁奇怪地看著他。煩啦心中忽然跳出了這麼一句話:如此,不如決死山頭,玉碎成仁之一仗當可振頹喪之友軍,此役之後我當請東岸自軍長以下為你們澆奠…… 那還是在第一次的南天門之戰後,虞嘯卿在東岸發的旗語。現在,這個當初發布旗語的人還在旁邊,而當初和我一起的炮灰們卻都已經灰飛煙滅了。
“你在幹嘛?”老虞終於忍不住問到。
“澆奠,我在澆奠我們川軍團的亡靈。你看,這四塊碑是一樣的,這裏躺著的都是我們川軍團的弟兄。”煩啦說完,一瓶酒也澆完了。
“孟煩了,你不會還在為了當初的事而怪我吧??”虞嘯卿感覺到點什麼,直接就問了出來。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怪你又有什麼用。”煩啦慢悠悠地說到,可心裏麵還是痛,尤其是想到他的團長。
“孟煩了,我準備明天晚上約大家一起聚聚,我又找到了幾個幸存的老兵。明天晚上六點,就在橫瀾山大酒店,你來吧。最好也能幫我把龍文章的孫子請來,真的,真的。今天太突然了,我都沒想好該說些什麼。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說那個妖孽的家事了吧?看來,你和他們家很熟的,應該很清楚了。就沒有必要再給我賣關子了吧??...... ”
......
(六)
第二天的晚上六點,橫瀾山大酒店。
這家酒店還是十年前一家美商投資興建的,那家美資企業的前任董事長好像是個美籍華人,叫什麼理查德.雷。這是現在禪達最大也最豪華的酒店。
袁朗本不想和一群九十多歲的老人家在一起湊熱鬧,但是聽孟爺爺說,希望他能代表他的爺爺來參加這麼一次抗戰老兵的聚會,他還是無法推辭。再說,關於那個虞嘯卿,他還是有點好奇,那就陪著孟爺爺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