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個劉醫生重重地吸了口氣,將心中的壓抑、緊張一口氣排了出來。
旁邊的護士此時也是如釋重負,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個小姑娘竟然不忘給醫生也擦一下!兩人的眼神明顯有些曖昧。
周文此時的神經已經完全的麻木了,他已經這樣站了大概四十分鍾了!雙腿由於長時間站立血液供應不足,已經完全的麻木了。
他就這樣看著眼前的怪異場景,想出聲,但是他感覺自己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嗬嗬!還是個男孩,真夠有福氣的!他老公一定會非常高興的!”一個護士笑咪咪地說道,好像那個孩子是她自己生的似的。
周文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可是一時又沒有發現哪裏不一樣!周文的視線在這個房間掃蕩著!
突然!他看出來了,房間的擺設明顯跟其他的病房不同!這裏到處擺著醫療器械,好像是做手術用的!那扇門也變了,變得又寬又高,周文向門的上麵看去——
赫然!“產房”兩個紅色的大字印在門的上窗中央!那兩個字仿佛是血染上去的一樣!散發著一股憂鬱的色彩!
這時,門打開了,進來了一個穿西服的男人。看上去三十五、六歲,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油亮有型,精致的五官完全沒有因為年齡的增大而有太大的變化,兩道鷹字眉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神注視著房間裏的情況。
周文真搞不懂,醫生竟然忘了將門上鎖!
老劉,行了嗎?”那個男人走到病床旁,有些慌張地問旁邊的醫生。
那個醫生摘下了一直戴在口上的醫用口罩,一副讓人感到不爽的臉頓時露了出來,兩撇小胡子活脫脫一個日本鬼子,嘴旁邊還有一顆痣,死死地鑲嵌在那張臉上,一雙大眼睛倒是明朗許多,但是卻透著一股奸邪之氣。
他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而是做了一個ok的手勢,那個男人眼神飄忽了一下,這時醫生對著兩個護士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還要給病人做一些術後保護工作,你們在這裏礙事!”
那兩個護士聽話地將門關上走了,那個穿西服的男人三下兩步走到門口,將鎖插上了。
“老劉,現在該怎麼辦!這個孩子必須要處理掉,要不讓我老婆知道了,那我的官路可就完全的堵上了啊!”
“這個——如果查出來,可是一宗謀殺案啊!”那個劉醫生有些為難的說道,雙手摸著下巴。
那個男人看出了他的心思,考慮了一下後,斬釘截鐵地說道:“好吧!你如果將這事辦成了,我給你這個數!”說著,那個男人用手指頭比劃了一下!
“行啊!你看你!咱們都是哥們,小事!行,那你就把這些錢今天打到我卡上吧!我今天就把事情解決!怎麼樣?”那個醫生笑著,露出了一副讓人感到反胃的模樣。
“好,一言為定,拜托你了!”那個男人也奸詐地大笑了起來!
突然,周文眼前又暗下來了!瞬間的黑暗又使眼睛對黑暗的環境不適應起來,真正地達到了全瞎的狀態。
周文想起來了,手裏還有一把手電,他還是有些緊張地打開了它的燈光,床上此時空空如也,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那個孕婦此時也不見了!一切仿佛又恢複了正常,窗外的雨依舊在不停地下著,仿佛在宣泄著什麼。
窗外的嬰兒和對麵的樹上此時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周文摸了摸額頭,好涼啊,自己由於極度地恐懼全身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周文擦了擦汗水,“自己的幻覺越來越嚴重了!”周文有些自嘲地低聲說道,有絲回聲頓時回響在房間裏,聲音仿佛被過濾了般無比的空洞,好像置身於山穀間一樣!
周文剛準備回床上繼續休息,突然,燈又亮了!這次是擺在床頭的台燈亮了!
又是那個醫生!隻見他此時手裏正抱著一個嬰兒站在病床前,病床上的那個女人又出現了!
她此時也是一動不動地靜靜地躺在床上,頭偏向一邊.而那個嬰兒此時正躺在醫生的懷抱裏一動不動,沒有一絲生的氣息!那就是這個孕婦生的孩子!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