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飛影!鐵漠寒心下一寒,這是他鐵門血滴神功的頂級境界,是比紫血境界更高的一層,如果說紫血境界形成的真氣漩渦還有破綻的話,那這一擊紫光飛影完全沒有了破綻,而能到這種境界的人他還沒聽說,但此時,他也隻能拚上一拚了,揮動手臂,六個彩色的漩渦向那七道閃電迎了上去,雷聲轟鳴,現場陷入了奇光異色之中。
上官筠的身體則很快被擁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被帶離了真力比拚的區域,暈暈乎乎中,就聽得一個惡恨恨的聲音,責怪道:
“不知道躲啊!蠢!”
上官筠癟了癟嘴,最近這段時間,她覺得自己聰明了很多,怎麼這個男人還是給自己這個評價,但怎麼這些話聽在耳中那麼順耳,那麼好聽。
砰!鐵漠寒重重地落在了地麵上,鮮血不斷地從他口中湧出,一頭黑發淩亂地覆在他的臉上,他用了很大的勁才抬起頭來,即使是死,他都想知道那個人是誰?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紅色的衣角獵獵而飛,一雙黑色鑲金絲線的靴子緩緩向他走來,而在看到對方的臉時,他雙瞳緊縮無比恐懼地望著對方,雪白的發,幹枯的臉上深深的紋路縱橫,這張臉他曾是多麼熟悉,可是此時又是如此陌生,他那頭黑發何時變得如此枯白,他那泛著紅光光潔的臉此時卻變得如此慘白猙獰,而那雙總是慈愛地望著他的黑眸,此時猩紅一片,厭惡地望了過來,好似,恨不得他碎屍萬斷一般,他是來索命的閻羅,還是自己的----父親。
“孽子!你還要錯到何時?”
鐵琦望著似已支離破碎的鐵漠寒,淩厲的眼眸中竟湧上了濃厚的哀傷,那捧在手中白白胖胖的嬰孩,那個天天追著自己喊“爹爹”的小男孩,那個在月下刻苦練功的朗朗少年,那個經常陪自己飲酒聊天的男子,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倒在那裏的是自己,可是他不止害自己過了三年生不如死的囚禁生活,還害死了那麼多兄弟姐妹,自己如何可以原諒他?
看著鐵琦眼中的悲憫稍縱即逝,取而帶之的是深深的厭惡和痛恨,沒有希望了,他不會饒過自己的,一定不會饒過自己的,幾句話反複在鐵漠寒心中出現。
當他看到鐵家十二高手向這邊走來時,一絲光亮出現在他眼前,他使勁地向十二高手爬去,憑盡最後的力氣喊道:
“這個老頭謀害本門主,你們幫我抓住他,抓住他。”
十二個平時對他畢恭畢敬的人卻絲毫未動,隻厭惡地望著他,那個紫色麵皮的大漢不屑地道:
“鐵家主訓,我們隻尊從鐵麒麟金令的號令。”
另一個頭倌青巾的少年走上前來,緊握雙拳喊道:“十哥,我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四大長老已經給了我們密令,原來是你陷害了老門主,是你殺害了緣哥哥他們,現在,你還不思悔改,想繼續做惡麼?”
看著大勢已去,鐵漠寒反而不再害怕,他仰頭哈哈大笑,片刻,笑聲嘎然而止,陰鷙的眼光惡狠狠地掃向鐵家的一眾人等,瘋狂地喊道:“我有什麼錯,五洲四大國的人都害怕我們鐵家,就連銀月國,天擎國都得依仗我們鐵家,偏偏你們都要遵從什麼鐵家的祖訓,永不涉足朝政,不,我偏不,我要得到整個天下,我要讓整個五洲四大國的臣民都跪拜在我們鐵家麵前,我要光宗耀祖,這有什麼錯?還有你。”鐵漠寒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伸手點指著鐵琦,吼道:“一直對大哥不滿意,卻偏偏害怕四大長老的質責,還要硬著頭皮把門主之位傳給大哥,而我呢?我樣樣比他們強,卻永遠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