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3 / 3)

“你到底還要殺多少人才甘心?”上官筠唰地轉頭,冷冷地瞪著東方魅,雙目中充滿著不可抑製的悲憤,如果說她為死了的那些人而傷心,但她更為東方魅而感到痛心,怎麼可以,即使他冤枉自己,逼得自己幾乎喪命,她都可以不在乎,但她不能容忍,他變成一個冷漠的殺人機器。

東方魅輕飄飄把匕首扔於地下,早有一個仆從遞了帕子和衣服過來,他接了過來,仔細地擦幹淨那雙沾滿血跡的雙手,不疾不徐換下髒汙的錦袍,這才抬了抬眼皮,不屑地看了上官筠一眼,袍袖一揮,盡然就要離開。

上官筠又哪能讓他輕易走開,騰地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袖,雙目血紅,憤然瞪著他,怒吼道:“如果你不同意這門親事,斷可以拒絕,又何必背地裏搞這些鬼鬼祟祟的勾當,你想殺得人是碧雲國的公主,而不是無辜的他們。”

東方魅臉色一沉,厭惡地看了一眼抓著他的那隻手,冷冷道:“放開。”

上官筠貝齒緊咬下唇,但終是一寸一寸鬆開了攥在手中的衣袖,倔強地把頭別向了別處,冷然道:“無論如何,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你要給碧雲國幾十萬人以合理的解釋。”

解釋?東方魅冷哼一聲,邪邪一笑,譏諷道:“碧雲國的使者設圈套故意陷害本王,這算不算合理的解釋?”

“你?”上官筠驀地轉過頭來,胸中的憤怒之火幾乎要把她逼瘋。

東方魅卻是再也不看她一眼,淡定地吩咐手下,把這兩具屍體妥善保管,就悠然上了馬車,臨行前,淡淡掃了上官筠一眼,客套地問道:“王妃,可隨本王一起入宮?”姿態優雅,氣質高潔,就似剛剛欣賞了一出好看的戲劇,而不是經曆了一件血案。

上官筠怒目圓睜,恨恨瞪了他一眼,紅唇緊緊咬著,不發一言。

東方魅輕輕一笑,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平靜地說道:“王妃既然不願入宮,那為夫自己去了。”說著,撩下馬車的窗簾,車夫會意,馬鞭一揮,八匹白馬齊刷刷向前跑去,濺起一片塵埃,撲到了上官筠臉上、身上。

上官筠緊緊攥著自己的雙拳,看著那輛馬車絕塵而去,熊熊的怒火被那飛駛著的車輪碾成了一片悲哀,難道她和東方魅真得注定要鬥個你死我活,就連相敬如冰的默默相守,都不可以麼?

可是,現在,就憑她自己的能力,又如何鬥得過東方魅,也許,她必須去找那個人了。

“你知不知道,你本是碧雲國的長公主,五年前,我去碧雲國布道,你苦苦哀求你父皇,這才做了我的弟子,一年前,為了偷到東方魅的絕月令,幾次欲以女色勾引東方魅,未果,你才求我,讓你和血神教締結生死契約,最後把你變為男身,混入天擎的軍營,那裏知道竟被東方魅盯上,為了擺脫他的追捕,你才趁亂跑入了荒原的一場遊擊戰中,要不是為師背後給他放了一支冷箭,你又如何能撿回自己的命,你和東方魅注定是你死我活的關係,你被他所迷惑,隻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我一直以為你是假裝失憶,又哪裏知道你真得什麼都不記得了。”

數月前,當她灰頭土臉被從墳墓中挖了出來,見到得第一個人竟然是血吟,當時她全無活下去的念頭,血吟語重心長和她說得就是這番話。

流雲死了,但她沒死,她決定要為上官筠好好活下去,可是,當她被護送回國後,等待她的卻是和親的命運,而對方竟然是東方魅,多麼可笑,多麼諷刺,但她卻欣然接受,她占據了上官筠的身體,這也許是她代替上官筠孝敬父母的唯一機會,隻要一有機會,她就準備離開這裏,回到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