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魅的字體遒勁有骨,氣勢澎湃,很有氣勢,隻見紙上隻寫了一句詩“庭前時有東風入,楊柳如煙彩雲飛。”
我看了半晌,才發現這裏邊竟然嵌著“風”和“煙”兩個字,是指他和蘇紫煙麼?聽說蘇紫煙的爹爹和八個哥哥都死在一場戰役中,她借著父兄的功勞,被冊封為明義郡主,自小是由當今太後一手養大的,因此和東方魅感情都非常深,據說皇帝已經暗許,和紫荊國的戰役勝利之後,他就會為這兩個人指婚,不知道現在還算不算數。
我正納罕間,東方魅已經揮起手中的筆,向那幾個字劃去,墨汁飛濺,瞬間烏雲滿天。
難道是情變?我愕然地看著他。
“師兄,別來無恙呼。”帳簾被掀開,一黑一白兩個人走了進來。白衣人風流妖媚,黑衣人冷若冰霜,兩人相得益彰,倒是一道獨特的風景。
東方魅淡淡看了他們一眼,臉上波瀾不驚,道:“怎麼現在才來?”
“被一些俗世絆住了。”開口得依然是那個白衣人,他搖著手中的折扇,臉上一副吊兒郎當的神情。
“又是哪個女人吧!”東方魅冷冷道。
“這回你可猜錯了。”白衣人一副誌得意滿的樣子。
我看有客人來,放下手中的墨,向他們躬身施禮,打算告退離開,準備些茶水過來。
“怎麼是你?”白衣人滿臉錯愕地看著我。
我停了下來了,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問道:“你認識我?”
“你不就是….”
“流雲,你先打一些水來。”東方魅給了他警告的一睇,及時打斷了他的話。
我答應著,拎了水桶出來,走出一截,終是好奇,又偷偷遛了回來,靠在帳前偷聽。
“我從冀北追到冀南,又一路跟到邊關,怎麼可能認錯。”
“他失憶了。”東方魅淡淡地道。
“失憶?這你也相信?師兄,你不會是對他有什麼想法吧?他忽男忽女,到底是什麼性別,怕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不要胡說,是他救了我,我總覺得他是另一個人。”
“師兄,你瘋了,你也知道那件東西對天擎國有多重要,要是皇帝知…….。”
屋內的聲音嘎然而止,門簾忽地被掀開,黑衣人立在帳前,麵色凜然,冷冷睇著我,眸子中閃動著嗜血的光芒。
我的心髒突突一陣亂跳,使勁擠出一絲笑容,唯唯諾諾道:“那個,那個,我回來拿東西。”也不待他們說什麼,使出了全身的勁力向遠處跑去。
我低著頭猛跑,心裏充滿了莫名的恐懼,我到底是誰?我以前做了什麼事?現在又聽到了這些話,電視上的狗血情節現在出現在我的身上,而每每這種境況的結果,必然是殺人滅口,他們會不會殺了我?我要逃開這裏,趕快逃開,但我似乎逃不走了,我整個身體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啊!”我抱著腦袋,大聲尖叫。
身前的人伸手把我抱在懷中,也不說話,隻是撫慰地拍拍的我的背。
我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停止了喊叫,抬頭看去,白衣似雪,豐神俊逸,一雙寂寞而高遠的眸子正淡淡看著前方,竟然是墨離,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穿便裝的樣子。
我倏然離開了他的懷抱,退後一步,手足無措地站在哪裏。
他溫文爾雅一笑,問道:“流雲,你們的睿王爺又做什麼了?把你嚇成這樣。”
聽到他喊我的名字,我頗感驚異,雖然,隔三差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