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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他們肆意把石頭砸進地裏
不讓花草樹木生長
金棺它們除盡剛出土的小草
把煤炭和石油燒得煙霧騰騰
盡管樹木被濫罰、鳥獸盡被驅逐
即使在這樣的城市裏、春天仍然是春天
——————————————————————《泰戈爾》
......
想來......這世界終究不是之前的那個了。
因為這裏的天空是灰色的,見不到一點藍芒。
那雲是暗色的,瞧不到一絲光明。
最主要的是......
“沒有一點靈氣啊!這讓我如何修複金丹啊!”
......
姿容既好、神情亦佳。
是眼前留著黑長直發的年輕男子樣貌最好的形容。
此人名喚江河,原是...一處深山中修行的小道士、一個原本就快成為掌門的男人。
他所修行的那深山不在這附近,甚至不在眼前的這個世界。
江河之所以會來到這裏,都源於三年前的一場意外。
那日、那時、他金丹初成,許是這金丹形成太過容易;也許是他師父答應隻要他晉升到元嬰就讓他當掌門之故;又許是他成為掌門,便能廢除了‘禁止師生戀’的門規之由。
所以,他著急了......
試圖要一舉破開金丹,進入元嬰修士的境界。
就在這時,一道雷劫從天而降。那剛剛形成的金丹被劈成了兩半,他整個人也近乎被劈成了焦炭,等到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人也被劈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這世界沒有靈氣,空氣中帶著刺鼻的味道,隔三差五就會有大霧將天地包裹。這世界的人稱這霧為‘霾’,是他們這裏的人不珍惜環境造成的惡果。
這些江河理解不了。
他隻關心自己要如何修複自己被劈成兩半的金丹,如何回到他原來的世界,如何盡快的晉升元嬰,取代自己師父成為新一代的南山掌門。
完成他多年來的夢想。
一晃,三年已經過去了。
這些問題,依舊是毫無頭緒的。
畢竟,所有的基礎都是建立在靈氣充足的前提下。
所幸,那雷劫雖然將體內的金丹劈成了兩半,但大多數的修為是保留了下來。也正是因為這些,江河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並沒有遭太多的罪。若有,也不過是給人騙去了一些身外之物罷了。畢竟他所了解到的本地人大多都是十分狡詐的,也有些許尚存善念的。
就比如:收留他的那個小胖子。
他叫秋明,是什麼大學生。
乍一聽,還以為是太學生?但這小子眼中除了美色,就是那所謂叫做電腦遊戲的玩物,明顯與才智不俗太學生相差甚遠。
三年前,江河偶然間從一輛馬車的車輪下救了他一命。不過那馬車的馬是藏在車子裏麵的,外麵包了一個鐵殼子。看上去雖然結實,但當江河一拳打上去的時候,那車子的結實程度也就那樣,跟一堆廢鐵沒什麼區別。
更可笑的是那車竟然還有名字,叫什麼‘瑪莎拉蒂’,不明其意。
也是在那時,秋明將江河身上被雷劫劈碎的法器拿出幾塊,當作古董換來了一些銀兩。用那些銀兩換來了一處居所。
江河告訴秋明:我會沉睡一些時日,可能是幾日,也可能是幾個月,長一點或許是幾年。
所以買房子剩下來的銀兩便權當是秋明這些時日的花銷,他隻需要做好每七天給江河房間裏麵放一盆水即可。
雖然秋明不明白此舉何意,但他依舊是照做了。
等到江河醒來,看著眼前一鐵盆當中還算新鮮的水、四周打掃得還算幹淨的房間時,微微點點頭。
房間裏麵除了地板和那一盆水,便隻剩下盤膝而坐,剛剛睜開眼睛的江河。
麵朝窗戶而坐的江河,望著外麵那依舊灰雲密布的天空,沉默了片刻後,便給一陣汙穢的聲音吸引了。
那長長的嬌喘聲,伴隨著一絲人體精華射出時那欲仙欲死的氣味。
江河已然知曉這些時日幫自己護法的胖子秋明到底在做些什麼了。
他起身,不曉得自己沉睡了多久。跨過眼前那盆水,推開房門,進入客廳。撲麵而來的黴臭味讓江河皺了皺眉頭,他盯著客廳桌子上擺滿的一種叫做老壇酸菜麵的紙碗,裏麵飄著一層油漬,以及一小塊小塊已經固態的油塊。這裏僅是那黴臭味的來源之一。江河順著那味道,逐漸靠近了那嬌喘聲的源頭。那裏是秋明的房間,聲音,氣味都是從那扇門門縫裏麵鑽出來的。
江河再度皺了皺眉頭,一掌推開了緊鎖的房門。
那門哪裏能禁得住江河的一掌。
一瞬間,整棟樓都顫抖了一下。
緊跟著顫抖的還有一個滿身油膩,穿著短袖t恤的油膩小胖子下部某處直挺的器官。
那一刻,他是蒙的,那器官是怔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