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招惹性格扭曲的天才狂人!
有了黑木的催淚彈,讓大家有了多餘的時間從容離開。
狹小的空間裏,蘇微涼查看著黃淨宇的傷口,被子彈劃傷的傷口血液已經凝固了,但依然有明顯的燒傷痕跡。
蘇微涼心頭一顫,咬緊了牙,忍著眼眶裏快要冒出來的液體,平靜的問道:
“還疼嗎?”
套上了外套的黃淨宇輕輕的搖頭,伸手輕輕的握住蘇微涼的手,微微涼。
這是自兩人分開以來,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蘇微涼看著黃淨宇眼眸裏的渴望和哀痛,心被狠狠的揪了起來。
慢慢的從黃淨宇寬大的手掌中抽出來,一點一點的抽出來,直到兩人的距離被刻意的拉開。
蘇微涼靠在車子的一邊,扭過頭,看外麵掠過的樹影,沉沉靄靄,濃烈的黑色掩蓋了一切,包括所有的罪惡和秘密。
心在顛簸的路途中竟然意外的得到了平靜,黑夜讓她感到了一絲淡然和安寧,那是經曆了荒蕪之後得到的滿足。
“你愛的是我,還是綢洛?”
涼薄的話從蘇微涼口中溢出,空氣裏染上了一絲無奈。
黃淨宇愣在當地,無言以對,這個問題,他似乎從沒想過。
綢洛是他千年來一直陪伴他的同伴,而蘇微涼,雖然身體裏有著一部分殘缺的不屬於她的意識體,但她就是她,不是綢洛也不是其他人,隻是蘇微涼!
“我……”
“嗬,算了,不用回答。”蘇微涼側過眼,輕輕笑了,即使是黑暗中,也能感覺那一抹淡淡的溫暖:“淨宇,這個問題沒有意義,你不用回答。”
無論是什麼樣得答案都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真相,也改變不了帶給自己的傷害。所以,算了吧,放了你也是放了我!
無謂的糾纏,已經夠了!
司徒康生瞥了瞥後座,沒有言語,心底沉沉的歎了口氣。
夜,依舊無聲無息的流逝,無言的難過沉甸甸的壓在人心之上,難以消弭。
柏一川站在一片狼藉的實驗基地之中,短暫的失神之後便是滿滿的憤怒,血液在身體裏奔騰流淌,叫囂著要躥出身體,咬緊了牙,攥緊了手,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司徒康生——!我不會放過你!”
“一定不會——!”
陳康是在半夜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聽清任務之後就感到莫名其妙,我們隻是刑偵隊的,幹嘛要去熗人家特警的活!
但腹誹歸腹誹,警察的優良作風還是讓他雷厲風行的翻身起來,然後領著手下的人趕到了指定的區域。
趕到指定地點的時候,陳康更加迷惑了,敢情不僅隻有自己這一組被人挖了起來,市裏所有的警察係統的戰友們都在這兒蹲著呢。
陳康頓時感到了難兄難弟的革命友情的幸災樂禍,不過,眼前這片開闊澄淨的泛不起絲毫波瀾的水域有什麼問題嗎?為什麼要讓這麼多人守在這兒?又在等什麼呢?
陳康仰著脖子,看黑沉沉的天際,似乎能看到陰雲在漸漸聚攏。
從實驗基地到那片水域,從地圖上看隻是短短的距離,但事實上還有很長的一段路程,再加上夜色沉沉,車速並不是很快,偶爾還會有開到岔路的時候。
“停!”司徒康生忽然出聲,讓黑木愣了一下:“怎麼了?”
“車子的尾氣管好像有些問題,你下去看看。”司徒淡淡的囑咐。
黑木愣了愣,雖然自我感覺沒什麼問題,但還是嘟囔著下車準備去看看。然而,剛下車,司徒康生忽然猛的把門關了,然後發動引擎,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