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而是在書房將就了一宿。早上的時候,蘭月的眼睛腫得像核桃似的,卻依舊和我說沒事兒,說不圖什麼,隻要有小毛頭做伴就好了。而北滄瀾對此並沒有歉意,而是叫上了我去兵營巡查。
在西域,與中原不同。每一位皇子出生之後,都會由一個軍營與之共存。為的是當有一天相互殘殺的時候,可以勢均力敵。對此,我想到了一個關於獒犬的故事。
說給了他聽。“母犬省十子,其中獵人並不能準確判斷當中的良犬,所以會將它們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洞中,帶到生命極限期的時候進去觀瞧,其中大部分的新犬通過相互搶食,相互廝殺已經被優勝劣汰的殺掉了,就是用這種相互殘殺的方式,獵人得到了一隻天生底子很好的幼犬,然後再在樹下撅一個兩米的深坑,將幼犬放在裏麵,每次投食都將食物掛在樹上且按幼犬成長的速度將繩子逐漸縮短,那麼犬的彈跳力和攀爬能力也會很好,等犬成年後在將狼崽丟進去喂食,那麼犬便不怕狼身上的氣味,所以這隻犬才被稱為獒!”
“你這些從哪兒知道的?”北滄瀾像是不認得我一樣,盯著看。
“很久以前一位老師講的,嗯,就是你們所說的私塾。”
“哦……”北滄瀾意味深長的點了下頭,“這道理和我們的差不多,真正的王者都是需要去掙的,你看前方,那就是我的兵營,今日我倒想聽聽你的高見,關於如何能讓我勝過大哥的步兵。”
“其實將你的問題歸納梳理,大皇子的主要是人多,而你是馬多,那麼首先要注重的就是軍馬繁衍。無論怎樣,都應堅持選育優良軍馬,提高馴養技術,增加數量和品質。吏治整頓,降低內耗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方法。一般情況,這些馬倌都是些沒什麼文化底子的粗人,來幹著下等人的活,本身的俸祿不會高,那麼責任心也而就不強,損害了軍營的利益也覺得是公家的事情和自己無關,如我所見,還是相互劃分一個個的小區域,然後力爭評優後的封賞。至於有些品種和體質不行的馬,上了戰場會影響作戰的質量,那麼建議屠掉,這樣一匹馬出去飼料的錢,剩下賣馬肉皮革所得的利潤全都可以變為軍資,即便大皇子掌管國庫,但是我們手中也不缺錢,而且用這筆錢刺激軍人的心理,那麼招兵會很容易。人心以利使,本分做事節省開銷,增加創收機會,大家就會賣力工作,不再空耗精力在歪門邪道上。”
北滄瀾看著我的時候,十分的詫異。眸中的神情說不好是意味著什麼,有欽佩也有戒備。這樣的信息可不是說誰到了他的兵營轉了一圈就能得出來的。但是,對於本身就是現代有著本科學曆的人來說,這些東西都是些舊理念了,不用↙
“喂,你……”我抬手推搡了他一下,但這家夥卻堅決不撒手。
“哦,忘了告訴你,她在眾人眼中還是我的孌童,所以你別隨意調♪戲她,不然可是礙到了我的顏麵的。”
“別以為誰願意在你這看你的臉色!”鬱千涯啐了一口,轉身就往外走。然而蝶衣和澤歡卻沒跟著他的腳步,我想上前去挽留,卻給北滄瀾拉住了,他對我搖搖頭,示意要他自己冷靜下。
歎了口氣,我和北滄瀾一起去為澤歡和蝶衣去安排住處了。好在他對她們二人還算是和氣,沒什麼王爺的架子。我也不用夾在中間難做人。
下午的時候,我在一處牧草茂盛的地方找到了鬱千涯。北滄瀾說的很準,他既來了就不會走了。前方一輪紅日與天相接,我漫步都到他身旁,學著他的樣子仰頭躺在牧草上。一股草香漫過鼻尖,這樣的會享受,也隻有他這喜玩之人才做的來。
“不走了?”我淡淡開口。
鬱千涯賭氣地掃了我一眼,“大漠上也有我的相好,上次那件衣裳就是這的姑娘給縫的,我可不笨,放著紅顏不去討!”
“嗬嗬。”果然他還是他,即便惱了火了,還是孩童一樣的脾氣。
“你笑什麼?”鬱千涯坐起身來,將嘴巴叼著的青草丟到一旁,“我告訴你,我可不是為了你,你少得意。”
“謝謝……”他越是氣,我就越是想笑。而心中也越發明白他是擔憂著我的身子才跑來的,所以一時之間能說的便隻有這句感謝了。
他看著我一愣,抬手摸著我的額頭,“你犯病了?怎麼說胡話?”
我拿下他的手拉著不放,接著靠在他的雙膝上,不讓他看我的眼睛,“千涯,蛇夫人怎麼樣了?”
“斬了!”他說的極其平淡,我的心卻猛的一疼,耳畔又想起了那一曲奔雷無趣,那夜曼妙的舞姿……這一次是真的消失了。
欲哭之際,一隻大手蓋住了我的眼睛,接著我的唇上一暖,再來的便是極盡浪漫的纏綿。
“澤歡說喜歡要說出口,但我認為我不說你也懂……”
“懂什麼?”好奇心起了,我故意逗他,“我沒學過腹語,也不是你腹中的蛔蟲。”
鬱千涯滿臉通紅,與天邊的紅雲一樣的顏色,“你就永遠都是這個德行——我和蝶衣……沒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