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羊山縣班子的這個問題,楊澤濤心裏其實是真的沒有打算,很簡單,事情出的太突然,在他去羊山縣參加酒廠兼並座談的時候,他可是一點兒都不會想到,去了羊山,會有人攔著自己喊冤。
但經過了王珺和張逸的提醒,楊澤濤才總算是把思路理清了一點兒,讓曹雨秋去當羊山縣的這個書記,把財政局的位置空出來,讓蒙愛瓊頂上去,倒不失為一個很穩妥的辦法。
就算是曹福元心裏有點不大願意,可他也不能攔著曹雨秋不讓人家進步吧,別看財政局局長大權在握,但要是和一縣之書記比起來,從權柄上來說,還是大有不如,根本都不用問,要是讓曹雨秋在縣委書記和財政局局長兩個位置上二選其一的話,他肯定是首選前者。
如果曹福元硬攔著不讓曹雨秋下去,會引起曹雨秋心裏的憤恨也不一定。
再說了,曹雨秋畢竟是他的人,把他的人提拔重用,不管怎麼想也算是給了他麵子,在羊山縣的事情上麵,曹福元剛弄了一個灰頭土臉,這個時候還能讓她的人繼續頂上去擦屁股,對曹福元來說怎麼算都是好事。
讓鄭耀民提拔的那個副書記賈誼民擔任縣長,也算是堵住了他的嘴,再加上把老曹的人從財政局的位置上攆下去,想來鄭耀民也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就算蒙愛瓊有自己人的嫌疑,但他畢竟是剛下來掛職的新人,又是個女同誌,想在短時間內完全掌控財政局也不容易,這就給鄭耀民插手財政局的事情留下了機會,鄭耀民也肯定樂見其成。
至於那幾個副職的人選,還真的就像是王珺想象的那樣,四個位置讓給五個人去爭,這就要看看王珺是不是會做人了,如果這女人誠心誠意靠過來,又知道進退的話,倒也不是不能把她倚為心腹。
其實之所以這麼做,楊澤濤也很無奈,關鍵是自己的手裏也確實是沒有現成的人選,這也是沒有法子的法子。
羊山縣的案子陶宗夫在搞,對於沈士成介紹給自己的這位黑臉包公,楊澤濤還是比較放心的,至於接下來怎麼把自己和張逸、王珺上衣的事情變為現實,那就要看張逸的了,他是組織部部長,在人事問題上的發言權還是很有分量的,雖然說李汝康主管黨群,鄭耀民市黨委書記,在人事權上也舉足輕重,但這兩個人想要貫徹他們私底下的意思,也都繞不過張逸去。
其實根本都不用想,楊澤濤也能知道,現在不光是這些常委,就算其他自覺的夠分量的人也都想在羊山縣的人事安排上插上一腿,隻怕現在曹福元和鄭耀民那邊,肯定也有人在獻殷勤。
他正想著呢,放在茶幾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拿起來看了看,是李霞打過來的,接聽之後,李霞癡癡的笑聲就傳了過來:“你又幹什麼事情了,怎麼把我們霍總得罪了,剛才她可是給我打電話告你的狀呢。”
楊澤濤不由就心虛的問道:“她告我什麼啊,我那敢怠慢她了,剛才陪著她吃的晚飯,好話都說了一籮筐了……”
“哼,你怎麼得罪的她我不知道,但小妮子發狠了,說你要是沒有一個說法的話,她讓你結婚的時候出洋相,你自己掂量著辦啊。”
我暈,這丫頭怎麼也這麼生猛啊,居然給我孩子他媽告狀說這種話。
雖然自己和霍倩柔之間沒有突破男女之間最後那一層關係,但怎麼也不能說自己和她之間沒什麼,在香港瑪麗醫院的那天晚上,人家一個女孩子肯為自己做那種事情,自己要說沒什麼那是欺心之論。
可這丫頭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兒呢,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自己可以的疏遠她,他怎麼就忘不掉這一節事兒呢,他還是香港人麼,現在的社會,就連內地老山溝子裏頭,女孩子的觀念也已經轉變的讓人不敢非議了,她怎麼還這個樣子呢。
真的是頭疼啊。
兩個人抱著電話談了兩個多小時,指導楊澤濤今晚上一個人住招待所的時候,李霞曾暗示自己要不要開車過去,他這個提議還真的讓楊澤濤心動,但想想霍倩柔就住在自己前麵的樓上,楊澤濤還是苦笑著搖頭說算了吧,我可不想火上澆油。
4月21曰,羊山縣縣長李偉強的事情被媒體公開,雖然案子還沒有走完司法程序,但李偉強的事情卻已經被傳得路人皆知,他在任羊山縣副縣長、縣長期間,收受賄賂500餘萬元,以權謀私,占有公家住房兩套,作為一個縣級幹部,工資不高,竟然可以在省內置辦多處房產,並指使黑社會人員毒打他人,存在的多項違法事實都是被紀委和檢察院查實了的,現在所欠缺的,隻不過是人民法院判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