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原因,自己還真的沒想過。
笑了笑,楊澤濤看著餘乃發說道:“原來餘行長是從棗園市調過來的啊,那咱們也算是他鄉遇老鄉了,你說的這個情況我還真的沒想過,我倒是願聞其詳。”
“嗬嗬,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兒,就是王明堂那老頭兒有點死腦筋,這幾年潞河酒廠的效益不錯,他的現金流水卻隻走農村信用會社,其他的行想做他那一塊的生意他不答應也就算了,居然還揚言就算是跪著求他貸款他也不會貸的,還說銀行是……嗬嗬,這些話我就不說了,隻不過,從那之後,潞河市幾家銀行內部也就有了一個不成文的行規,那就是誰也不能貸款給潞河酒廠……”餘乃發一邊說著,就一邊好笑的搖了搖頭。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看看餘乃發臉上那一抹笑容,楊澤濤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真是對不起了餘行長,我不知道這個情況,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也不能壞了你們之間的這個規矩,實在是不行的話,那我再想想辦法……”
餘乃發就趕緊笑著說道:“楊書記,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剛才我不就已經說過了嗎,就憑您一句話,這個錢我肯定會貸給他的,壞了規矩怎麼啦,此一時彼一時也,現在是您楊書記當家做主,再說了,幫扶企業發展,本來就是銀行的職責和任務,其他行就算是心裏有怨氣,也不敢說什麼的,嗬嗬,由您的支持,就算是他們說什麼我也不怕。”
楊澤濤就笑著點頭:“嗬嗬,那就多謝餘行長了,等見到其他行的幾位行長,我會跟他們說清楚的。”
餘乃發就笑著搖頭:“楊書記,您這不是在怪我吧,其實我說這個話的意思呢,不過是想讓您了解這麼一個情況,畢竟這麼下去對酒廠,對銀行、甚至於說對於潞河市的經濟建設,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楊澤濤就很鄭重的點頭道:“餘行長說得對,我明白了,幹工作不是治閑氣,意氣用事可沒有什麼好處……”
他這邊正說著呢,門外就傳來了幾聲清脆的敲門聲,楊澤濤就借機站起身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餘行長工作了,回頭我讓酒廠安排人來辦一下……”
餘乃發就看了看牆上掛著的石英表,笑了笑說道:“雖然說這個時間還有點早,可我還是想請您留下來吃了飯再走,咱們也不去外麵,我們單位有個小食堂……”
楊澤濤笑著搖頭道:“這才十點多一點兒嘛,今後還有的是機會,今天我就不在這裏了,你這也還有事兒……”楊澤濤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餘乃發趕緊搶先一步拉開了房門,笑著把楊澤濤送出去。
就在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屠小梅卻一頭撞了進來:“餘行長,我那筆款子……”她一眼看到楊澤濤,臉上的神色一變,馬上就又縮回了頭去。
楊澤濤看到屠小梅過來找餘乃發,馬上明白她這是在為了開發金湖區那一片地皮籌措資金來了,看到她見了自己往後躲,楊澤濤就似笑非笑的衝著她說道:“這不是屠總麼,不知道你弟弟出來了沒有。”
一聽這個話,屠小梅的臉上馬上就冒出了一股怨恨的神情,昨天自己在楊澤濤的辦公室裏顯擺完之後,一直等到了晚上十點,屠彪也沒有被放回來,後來再次給丁伯善打電話詢問,才知道於海水居然連曹福元的麵子也沒有給,居然說屠彪還牽連到別的案子裏麵沒有查清楚,這個時候要是放了他不合適。
楊澤濤這麼問,肯定是知道弟弟沒有被放回來,這才故意用這個話來羞辱自己的,這還是個大男人、大書記麼,這男人也實在是有點小肚雞腸了吧。
這婆娘現在是滿腔的怒火,想要發作又不敢的樣子,偏偏,楊澤濤還不肯放過她,看到她縮在一邊不吭聲,又笑著說了一句:“金湖那塊地皮你不是拿下來了麼,怎麼還有閑情逸致到處串門子,你不要把我的警告當成耳旁風,11個億啊,畢竟也不是小數目,如果艸作不當的話,可是會血本無歸的……”
一邊說著,楊澤濤轉頭對餘乃發說道:“餘行長留步吧,既然你這裏還有事情,那就不要送了……”
誰讓他這麼說,可餘乃發有哪裏肯真的不送下樓,到底還是把楊澤濤送到了門口,親自看著楊澤濤和李陽上了車之後,這才轉身往回走。
但是,聽了剛才楊澤濤的話之後,他雖然不知道屠小梅到底是怎麼得罪了楊澤濤的,但卻已經看明白了這兩個人之間肯定有過節,心裏麵已經對屠小梅申請貸款的事情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