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那個時候鄭耀民就已經知道,想要拿下曹福元,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那一次,鄭耀民在省裏麵有王增濤的支持,如果不是自己強硬的攔住,隻怕曹福元還真就會挪挪窩。
聽到楊澤濤把曹福元小富即安、不思進取的行為上升到犯罪的高度,薛世義心裏算是有了數,兩個人又隨意的閑扯了幾句其他的話題,說定了下班之後在錦園大酒店碰頭的事情,薛世義就告辭離開了楊澤濤的辦公室。
等到他走了之後,楊澤濤在心裏給薛世義做了一個評價,然後摸出電話來打給張錦園,讓他給自己留個大包間,然後在安排幾間客房,接到楊澤濤這個電話,張錦園自然是樂嗬嗬的打包票,說晚上一切他全都包了。
看了看時間,心中琢磨著那幫子娘子軍這個時間可能一斤個逛街回去了,楊澤濤就又抓起了桌子上的電話,打到了自己在市委宿舍大院的那個家裏,接電話的人是陳冰婧,看起來,有了上午自己那句話,這小妮子現在就已經開始履行女主人的職責了。
楊澤濤把自己的意圖給陳冰婧說了一下,告訴她晚上去會邀請幾個人去錦園大酒店一起吃飯。
他這邊剛安排完放下電話,外麵李陽就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楊書記,這是政斧各位領導的分工,剛剛打印出來的。”
“哦,這麼快啊,這次楊茂禎可是夠積極的啊。”楊澤濤笑了笑,隨手結果文件就扔在了桌子上麵,裏麵的內容自己都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看了看楊澤濤的臉色,李陽並沒有和以往一樣出去,而是站在桌子邊上,神情有點扭捏的說道:“書記,我聽到一個消息,八中那個案子是閆寧和楊曉剛他們幾個人幹的……”
“是啊,怎麼了。”楊澤濤心說這還用你說啊,這個事情,於海水和羅向陽在彙報的時候早就給我說過了。
李陽嚅囁了一下,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楊澤濤把臉一沉:“怎麼回事,有事麼事情你覺得應該說就大膽的說,如果你自己認為不應該說那就不要說好了。”
李陽這才訕訕的笑著說道:“書記,閆寧是李汝康老婆的娘家侄子,楊曉剛是楊秘書長的孩子……”
“嘭……”楊澤濤猛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你說什麼,這是真的。”如果李陽說的都是真的,那麼於海水和羅向陽兩個人給自己彙報工作的時候就是故意隱瞞了這一節,他們這是想拿自己當槍使呢,如果說李陽都能夠“打聽”出來的事情,他們兩個人反而不知道,那簡直就是在胡扯。
他們沒有給自己說閆寧和楊曉剛的真實身份,一是他們怕自己知道了這兩個人的底細不讓他們查,二來也可能是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想法,但不管怎麼樣,他們都在欺騙自己,妄圖借著自己的手達到他們的目的。
“混賬…簡直是混賬之極……”楊澤濤氣憤的摸起了電話,剛要給於海水打過去呢,想了想卻有把電話放了下來,雙眼緊盯著李陽問道:“這個事情你還知道些什麼,那你知不知道閆寧和楊曉剛現在躲在什麼地方。”
因為,根據於海水和羅向陽的彙報,是他們現在已經基本上查清楚了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隻是閆寧和楊曉剛這兩個當事人躲了起來,他們一時之間查不到這兩個人的下落。
“書記,他們根本就沒有躲,全都在交通局五號檢查站內玩撲克呢。”李陽被楊澤濤的目光刺得不敢直視,小心翼翼的說道,“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交通局下屬單位的職工,出了事情之後,不過是被從市裏掉到了臨河區那邊去了,我那位朋友就在五號檢查站上班,是他說起來我才知道的。”
“好,我知道了,這個事情你做得不錯,給你那個朋友說一下,讓他把那兩個人盯緊了,到時候……你就說我說的,事情辦好了我感謝他。”楊澤濤沉吟了一下說道。
有這兩句話,李陽的臉色馬上就激動起來:“不用、不用,楊書記這麼說他可當不起,那人是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發小,我們關係一直都不錯,這點小事兒根本不算什麼。”
聽到李陽這麼說,楊澤濤不由就笑了笑,心說這小子也會變著法子幫人了,隻要自己知道了這麼一個人,這麼一件事兒,到時候還能讓人白忙活。
兩個人在房間裏麵正說著呢,就聽著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傳來,不一會兒,屠小梅那張嬌豔欲滴的臉蛋兒就帶著一臉笑容的出現在了楊澤濤的辦公室門口:“喲,我沒耽誤楊市長什麼國家大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