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著他在自己麵前的表現,程子清心裏都不由自主的有點喜歡這個小夥子了,不過,女兒的事情還是不能鬆口啊,雖知道他和沈家那位小公主到底是什麼關係。
程明秀和周秉紅做好了飯,又在裏屋談了好一會兒,話題自然也是圍繞著楊澤濤展開,但是,周秉紅和自己寶貝閨女可就沒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了。
拉著程明秀的手,周秉紅語重心長的樣子說道:“這個楊澤濤我算是親眼看到過了,說句實在話吧,在同齡的男人裏麵,他應該算是很優秀的,但是女兒我再一次的提醒你,你不要把感情浪費在他的身上,你們是不可能的,我和你爸堅決不同意……”
程明秀一下子就急了,把手從老娘的手心裏抽出來,忽的一聲站起身問道:“為什麼啊。”
你都說他很優秀了,幹什麼就是不同意。
看到閨女心急的樣子,周秉紅不由就擔心地問道:“秀兒,你這麼著急幹什麼,你給媽說實話,你是不是已經和他……”
“媽,你說什麼呢。”程明秀騰地一聲就紅了臉,咬著下唇看著老媽,有點氣急敗壞的說道:“你是我媽,你閨女什麼樣兒你還不知道嗎。”
說這個話的時候,程明秀自己都有點心虛,要不是楊澤濤不肯要自己,自己現在和他之間會是什麼樣兒連自己都不好說。
母女倆正說的話不投機的時候,突然聽見程子清在客廳提高了聲音說道:“……時刻把農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牢記為人民服務的宗旨,這個工作的中心和態度,你們抓的很好,可以說,你們是走在了全省的最前麵的……”
楊澤濤聽到這裏,幾乎差一點笑出聲來,剛才程明秀和她媽在房間裏麵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但聽那樣子,好像倆人差一點吵起來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家庭矛盾,逼得程書記不得不扯著嗓子誇獎自己,獲此殊榮,這個……可能在全省幹部當中是真的走在了最前麵的。
聽著丈夫在外麵不動聲色的提醒,屋子裏的周秉紅就是一驚,心說我和丫頭怎麼吵起來了呢,要是女兒心生逆反,故意和那澤濤輕做出來點什麼事兒,那不就失去這次談話的本意了麼。
笑了笑,周秉紅對程明秀道:“這一老一小的,談地還挺投入,你爸爸在家裏和人談工作,在我印象裏麵這可是時間最長的一次呢……”
說到這裏,周秉紅馬上又反應了過來,不由尷尬的止住了聲音,心說我幹什麼還要在秀兒麵前誇獎那年輕人,這不是火上澆油,堅定她的信心麼,唉,都怪這年輕人實在是太優秀了,不管是論長相還是論身材,就算自己年輕也忍不住會動心的,看丈夫那不吝誇獎的樣子,隻怕他在政治前途上也是很讓人充滿希望的。
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少女殺手,可不怪秀兒迷戀他,實在是……是那個楊澤濤忒不是個東西……
周秉紅和天底下所有當娘的心是一樣的,怪來怪去,最後還是把錯處推在了人家孩子的身上,要不怎麼說‘孩子都是自家的好’呢。
程明秀卻多少有點得意,自己看重的男人這麼出色,心裏想不得意都不行的,第一次登門,他就能夠讓老媽一邊批評一邊誇,讓一向沉穩的老爸差一點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這份本領,隻怕天下家也少人能及。
不能說無人能及,因為另一個能夠讓爸媽失態的人,恰恰就是自己。
不過,這份得意沒有堅持多久,猛然就聽到外麵楊澤濤告辭的聲音,程明秀趕緊的衝出去,卻正好看到了慢慢關閉的房門。
“爸,不是說好了留他吃飯的麼,這都幾點了啊,你怎麼讓人走啦。”程明秀一邊說著,一邊換鞋打算追出去。
程子清冷聲道:“你給我站住,我有話對你說……”
“爸爸……他沒有車,從這裏走出去要走七八裏路才能坐上車呢……”程明秀有點焦急的說道。
程子清搖頭道:“他比你懂事兒多了,要是他真的留下來吃飯,我想咱們一家人這頓飯隻怕吃的都不舒服吧。”
“我明白了爸爸,可這是您的家,也是我的家,這裏不是書記辦公室。”程明秀說著,依然沉著臉換好了鞋追了出去。
出了省委書記的家門口,楊澤濤正腳步匆匆的往前走著,這天都快黑了,再不緊走幾步,可真就趕不上二路汽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