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上了車之後,夏淸涵回頭笑道:“幾位領導想吃什麼。”
本來今天吃飯的提議是***這位財神爺提出來的,但聽剛才楊澤濤說話的意思,這頓飯看來要這位年輕的夏總請客,這樣他反倒不少挑地方了。
聽到夏淸涵問話,他就把眼神看向了楊澤濤,張嵐似乎和他是一個意思,就笑了笑對楊澤濤說道:“咱們沒那麼多講究,楊主任你看呢。”
楊澤濤笑道:“咱們幾個人都是客,還是隨夏老板的吧。”
“那就去聚仙樓吧,那裏的菜還不錯。”聽到三個人這麼說,夏淸涵就一邊說著,一邊轉回頭去。
楊澤濤和李文變坐在後排,車子開動的時候,***湊近楊澤濤耳邊,低聲說道:“我聽說,這一次的黨校學習,省委沒有留什麼名額啊,基本都派到下麵去了,咱們棗園市就兩個名額,這一次楊老弟能夠插班進黨校學習,實在很不容易吧。”
楊澤濤知道他想問什麼,但自己這次進黨校學習,卻委實沒有托任何人的關係,就連自己都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有哪裏能夠給他說得清楚,再說了,今天大家這才是第一次相見,***就問這樣的問題,卻是在是有點交淺言深的嫌疑,於是,楊澤濤微微一笑,也低聲說道:“像咱們這樣的,做什麼還不是上麵一句話的事兒,咱們也隻有服從而已……”
在兩個人閑聊的時候,張嵐一直都豎著耳朵在前麵的座位上聽著,但至始至終,她都沒有回過頭來插一句嘴,楊澤濤的眼神掃了她一眼,心說不愧是在一方主政當書記的,就這一份沉穩,***就沒有,看上去,***好像比張嵐還要大幾歲吧,在財政局那種地方,向來都是別人求他,還從沒有他求別人的時候,也養成了他這種誌得意滿的心氣。
這一次的黨校學習班是什麼意思楊澤濤都沒弄清楚呢,更不知道每一個地市有幾個名額了,本來,他倒是想借著和張嵐、***吃飯的時間,了解一下這次學習的同學中,有什麼人是值得交往的呢,可惜這兩位上了車之後,一個跟悶葫蘆似得不說話,另一個隻管問東問西的打聽自己是怎麼回事兒。
想想,大家現在還不是很熟悉,有的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幸好,夏淸涵說的這個聚賢樓離著的黨校不是很遠,沒多長時間就已經到了,四人下車,來到酒店大門前的時候,好巧不巧的,楊衛紅卻從裏麵出來了。
看到楊澤濤的時候,楊衛紅很明顯就是一愣,當她看到站在楊澤濤身邊的夏淸涵之後,臉上方才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真巧啊,夏總也來這裏吃飯啊。”
“嗯,是啊,你這是。”夏淸涵看了看楊澤濤,笑著問楊衛紅,這個時間,不像是已經吃完了的樣子啊,楊衛紅怎麼現在走呢。
楊衛紅說道:“我在門口接個人,夏總你們請……”不成想,夏淸涵卻緊跟著問道:“接人,什麼人這麼大的架子,需要你親自到門口迎接。”
看了看楊澤濤,楊衛紅就有點猶豫的說道:“是……是建設局的杜根才局長,還有我弟弟……”
“哦,聽說你弟弟調到建設局當科長了,改天約出來給他慶賀慶賀,今天就不打擾你們了。”夏淸涵說完了之後就笑了笑,伸手請張嵐和***進去。
楊澤濤看了看楊衛紅,笑著說道:“建設到建設局當科長了,這可真應了他的名字,你們在幾號桌呢,一會兒我去敬杯酒。”
自從上次楊衛紅幫著送劉成兩口子去醫院看病,楊澤濤對她的怨恨倒是淡了很多,現在見麵,雖然還有些尷尬,但還不至於不說話。
其實,站在楊澤濤的對麵,楊衛紅心裏比楊澤濤的心情更要複雜,聽到楊澤濤問話之後,楊衛紅就低了頭,輕聲說道:“我們在二樓蓬萊廳呢。”
“好,我一會兒過去。”楊澤濤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去。
看起來,夏淸涵也是這裏的常客,楊澤濤進去的時候,酒店的老板正熱情的笑著和夏淸涵說話呢。
四人要的包廂也是在二樓,楊澤濤也沒有細看,好像是叫什麼瀛洲廳的,坐下後點了菜,大家胡亂地開始聊著,原來在車上不大說話的張嵐這會兒倒是和夏淸涵聊得很熱乎,也許女人之間天生就好接觸,兩個人從衣服鞋襪聊到做飯,看到夏淸涵說的像模像樣的那副樣子,就不由讓楊澤濤肚子裏暗笑,心說你吃還差不多,說到做飯你肯定差多了。
哪知道張嵐這人基本上也沒在家做過幾頓飯,還真讓夏淸涵嘴裏那一套一套的詞語忽悠的當了真,很是認真地聽著夏淸涵傳授做飯經。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楊澤濤要了一瓶白的和一瓶紅的,誰知道開酒的時候,那瓶紅酒根本就沒有人動,其實想想也是,就算張嵐是女同誌,但從基層一路走到縣委書記的位置,這白酒還能少喝了,夏淸涵那就也不用說了,她旗下的生意就是酒店、酒吧什麼都有,在生意場上更是和什麼人都要接觸,隻怕有的時候也得喝幾杯應酬,今天為了給楊澤濤長臉,那就更不會扭扭捏捏的敗壞酒桌上的氣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