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孩子才兩個多月,怎麼能聽懂你說話啊。”李霞嬌嗔的推了楊澤濤一把,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不知道父子連心嗎,他肯定能聽得到。”楊澤濤笑嗬嗬的說道,
兩人沉浸在濃情蜜意之中,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身邊不遠的一顆老垂柳樹後,一個手裏拿著照相機的男人正一臉陰沉的緊盯著楊澤濤,眼睛裏麵射出兩道惡狠狠地凶光,
“李姐,咱們回去吧,馬上要吃午飯了……”後麵,霍倩柔叫了一聲,李霞就笑著回身點頭:“好啊,把輪椅推過來吧……醫生說你現在還不能累著,這次出來走動的時間可不短,還是坐輪椅回去吧。”
“做什麼輪椅啊,我都已經好了……”楊澤濤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身來說道,“不行,這可要聽醫生的。”李霞一邊說著,一邊抓住了楊澤濤的手臂,楊澤濤也隻好站住,等沈茜茜推著輪椅過來楊澤濤自己抬腳坐上去,嘴裏還嘀咕道:“看看,就我這身子,還用坐這玩意兒。”
沈茜茜也不說話,推了他往回走,李霞和霍倩柔兩個人在後麵跟著,柳樹後麵,那人拿著照相機對著三個人的背影又拍了一張,恨恨的罵了一句什麼,
自從楊澤濤住院之後,霍倩薇警司幾乎每天都會到醫院裏麵來探視,楊澤濤那天晚上中槍的樣子,好像已經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裏似得,
“人家是為了救我爸爸才受傷的,我對他好一點兒也是應該地。”每一次到醫院裏麵來,她都會給楊澤濤帶來一些好吃的東西,也總是會用這句話來給自己找理由,
至於是不是真的因為這個原因,霍倩薇自己也不願意去深究,或者說,她也沒有深究下去的勇氣,整個香港警界,誰不知道自己身邊從來就沒有什麼男人,
可是,自從知道這個男人要出院了,就要回大陸了,自己的心裏為什麼亂糟糟的,還有啊,平時自己可都是穿警服的,但今天早上起床之後,自己卻一直折騰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穿上了放在衣櫃裏麵一般難見天曰的裙子,這又是為了什麼啊,
隻是,自己這麼一收拾,就比霍倩柔那小丫頭說的時間晚了半小時,一直到她衝進了電梯,住院部大廳裏值班的醫生和護士,似乎還可以聽到她腳上的高跟皮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跑動起來發出的“嗒……嗒……嗒……”的摩擦聲,
病房裏麵,隻有兩個小護士在打掃衛生,“住在這房間裏的人呢,是不是出院了。”看著她們,霍倩薇焦急地問道,
小護士一轉身,看清楚門口站著的霍倩薇,不由的笑了笑說道:“是啊,霍警官,他們已經走了半個多小時了,您不知道嗎。”
“謝謝。”一邊往回走著,霍倩薇心裏不由的微微歎息,他走了半個多小時,果然很準時……
然後,霍倩薇就又開始跑了起來,再次衝進了電梯,飛一般的下樓,坐進了車子裏麵往機場飛奔,
香港國際機場,安全入口處,霍倩柔走在最後麵,一邊往裏走著,還在頻頻的回頭張望,“小柔,你看什麼呢,趕緊走啊,飛機馬上就起飛了……”
“哦,來啦、來啦……”霍倩柔一邊答應著,一邊往前走,心裏還在念叨著:“姐姐說好了來送我的啊,她怎麼會不來呢。”
她卻不知道,就在她們乘坐的飛機騰空而起的時候,霍倩薇在安全入口外黯然淚落,
這一次,霍倩柔是跟著李霞一起到開發區去實地考察的,既然大家一起合夥做生意,總是要擺擺樣子的,再說了,這也是給那個男人再增添一筆濃厚的政績,還能滿足一下自己心裏的渴望,霍倩柔自然是樂於奉陪,
就在楊澤濤飛在天上還沒有下來的時候,濟海省省委書記辦公室裏麵,程子清翻看著桌子上麵擺放的一摞照片,深深地蹙緊了眉頭,
拍照片的人可能不是很專業,但使用的相機卻絕對是高檔的好東西,照片上麵,穿著病號服的楊澤濤臉上的汗毛都幾乎纖毫畢現,跟他站在一起的那幾個女人笑麵如花,簡直一個比著一個的漂亮,
這些照片中的男豬腳都是楊澤濤一個人,但圍在他身邊的女孩子卻有三個之多,有的時候是其中的一個、有的時候是兩個、最多的一張是四個人在一起的合影,
這裏麵沒有程明秀,不由得讓程子清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楊澤濤在香港住院的時候,自己的寶貝女兒和沈家那位小公主居然都去了香港服侍病號,這讓程子清很惱火,就算自己這個老子病了,程明秀是不是能在身邊這麼盡心還是另一說呢,為了一個澤濤輕,她居然不顧自己的身份,跑道香港去一口氣待了十幾天,要不是自己的老婆口氣嚴厲的給她打電話,說要是她再不回來,老娘就親自飛過去的狠話,隻怕這丫頭依然不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