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也算是給龔處長一個台階下了,
龔明鑫瞪了於東一眼,坐下之後翻了翻桌子上放著的檔案袋,對於東說道:“我們在這裏先看材料,你們還是要在審問一遍酒店的服務員,看看她們到底是不是還堅持原來的證詞,如果這兩個女服務員也像那兩名男保安一樣,因為兩隻發現改變了供詞,那這個案子審理起來也就簡單的多了……”
聽著他的話,不僅僅是於東,就連趙崇泰都蹙了一下眉頭,心說你這種暗示也有點太明顯了吧,
但趙崇泰隻不過是下來走過場的,省廳下來人,市局肯定是要陪同的,但不管是省廳還是市局徐局長都沒有給他分派任何的任務,他也就是起到一個紐帶和橋梁的作用,介紹龔處長和於東認識之後,基本上也就沒他什麼事兒了,所以趙崇泰在這個事情上麵,已經抱定了多喝茶少說話的立場和態度,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絕對不再多說一句,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楊澤濤的耳朵眼裏麵,讓楊澤濤憤慨的同時也很頭疼,這是誰在背後非要整自己一把啊,如果真想自己預測的那樣,不管是宣傳部部長還是主管宣傳的副書、記,人家可都是省委常委,被這麼個級別的人惦記上,對自己可是相當不利的,
也不知道孟秋麗那邊行動的怎麼樣了,如果那兩個女服務員再被人買通,形成和那兩個保安一致的口供,不僅僅是對大酒店有影響,對董小光也更為不利,
董小光因為脾髒切除手術,還要在醫院裏麵躺幾天才行,被他打斷鼻梁骨的那個年輕人,鼻子裏麵下了卡子,外麵包著一塊四四方方的白紗布,卻已經可以滿醫院裏麵溜達了,
按理說這個時候他就算是不疼不癢了,也應該躺在床上裝病的,畢竟他老爹和某些人的較量還沒有分出勝負,他是不應該在出風頭的,
隻可惜,康家這位少爺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自家老爹是公安廳廳長,在濟海市他都可以橫著走,就更加沒有把開發區一個小商人放在眼裏了,
不管是再牛的商人,你手裏的錢再多,也強硬不過政斧官員手裏的權勢,在省城的時候,那些拿著票子往他家跑的大商賈多了,哪一個見了他和他爹不是低聲下氣陪著笑臉兒,
聽說那個打了自己的小子也不過是靠著嶽父家的關係,在開發區弄了個小紙箱廠,還算不上什麼億萬富翁,老爹一出手,肯定能夠讓他傾家蕩產,雞犬不留的,他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井上君,我媽今天下午就到山城來,到時候你被打斷肋骨的仇一定會給你報的。”麵對著躺在另一間病房裏麵的東洋國同學井上樹,康安帶著一絲得意的神色信誓旦旦的說道,
井上樹的年齡和康安差不多,都是二十多歲不到三十的樣子,隻不過,井上樹的個子矮了一些,麵皮比康安看著還要白,
聽到了康安的話之後,井上樹搖了搖頭說道:“康安君,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話,而是你們政斧的效率太慢了,這都三天了,打了我的那個人還在病房裏麵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我已經讓人給我父親打了電話,他會通過外交途徑解決這個問題的。”
井上家族,在東洋國也是赫赫有名的大財閥,在國內商界和政界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井上樹的父親井上一郎,現在就是井上株式會社的社長,他說一句話,東洋國外相也是要給麵子的,
尤其是這幾年東洋國的經濟發展迅猛,彈丸小國,國民生產總值居然是泱泱華夏的九倍還要多,
央行三次在東洋國發行債卷,該國商人在國內也受到了異常熱情的超規格待遇,這就讓他們在腦子裏麵形成了一個錯誤的觀念,華夏國現在隻認金錢,把原來的一切等等全都忘了,咱們不再是他們的仇人,而是他們的救世主,
這一次,井上樹還真的是接受康同學的邀請,來濟海省考察項目的,不管是走到哪裏,有井上家族的財力做後盾,有康安老爹康廳長這麵金字招牌,一路遊山玩水受到的全都是阿諛奉承,偏偏就在小小的開發區受了委屈,試想,誌得意滿的井上樹又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惡氣,
於是,讓跟班一個電話打回去,不報仇雪恨誓不罷休,
其實康安又哪裏不想報仇了,按照他的想法,他可也巴不得井上樹利用其外商的身份,給開發區這邊施加壓力,但是,他爹在電話裏麵說的很清楚,鬧一鬧可以,但絕對不能真的讓井上樹通過外交途徑解決事情,
那樣的話,他也就沒有主動權了,核武器一旦放出去,也就失去了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