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暈了，這丫頭就不能給點麵子，不當麵拆穿我不行啊，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說話，會讓人很沒有麵子的，
幸好，卡座的靠背夠高，除了能夠偶爾聽到前後座位上傳來的一點點很清淡的聲音之外，根本就看不到別人，自然也不怕被別人看到，
“楊澤濤，你的臉色微什麼紅了。”程明秀好像又變成了一個什麼都不明白的女孩子，指著楊澤濤因為羞慚而變紅了的臉皮問道，
“好吧，我承認，剛才是我想差了行不行，你別這麼說話好不好。”楊澤濤幹脆抬起臉來，看著程明秀說道，
程明秀慢慢地坐直了身子，看著楊澤濤說道：“哼，這還差不多，明明你心裏想了，居然就是不敢承認，你累不累啊，人家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都不怕，你還扭扭捏捏的幹什麼，澤濤，有些事情躲是躲不過去的，拖著也不是辦法，你以為我一個大姑娘家家的，願意在你的麵前裝瘋賣傻啊，我實在是太愛你了，我願意為了你做任何的事情，可這並不代表我沒有自己的原則……”
看著她這會兒突然又從一個“不明世事”的小丫頭變成了氣質高雅的大小姐，對她在兩種角色之間的自如轉換，楊澤濤的腦筋一時之間還有點轉不過彎來，“慢著，你慢慢的說，我有點跟不上趟兒，你到底想說什麼。”
程明秀不由得氣道：“你……你還要裝下去是不是，那咱們今天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楊澤濤你這段時間拒絕我，是因為不喜歡我，還是因為陳冰婧的原因，我不想聽你經過大腦分析過濾之後那些虛偽的言辭，我想聽你的心裏話。”
說完了之後，程明秀那雙清澈的眼神就緊緊地盯住了楊澤濤的眼睛，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從他的眼神裏麵就可以看得出來的，
“這個……”楊澤濤剛錯開了一下眼神，程明秀就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看著我說話……楊澤濤，你的眼神看著我，我說過了，我不想聽你那些經過大腦過濾之後的鬼話，什麼世俗的觀念，什麼門第的高低，什麼外來的壓力，什麼父母的看法，現在統統讓它們見鬼去吧，你隻要老老實實的說一句，愛還是不愛，yesorno，我隻想要一句真話，就這麼難嗎。”
楊澤濤：“……”
“那好吧，我明白了……”程明秀一邊說著，一邊放開楊澤濤的手，慢慢的起身：“我現在就回濟海，不會再糾纏著你……”
可是，她的手剛剛鬆開楊澤濤的手，就已經被楊澤濤的手反手抓住，“愛……可我沒有愛的資格，雖然咱們不能一輩子在一起，可我也不想讓你誤會……”
程明秀注視著楊澤濤，眼神裏麵沒有一絲的波動：“楊澤濤，你是不是男人啊，為什麼說話總是這麼婆婆媽媽的，我不是給你說了麼，我想聽你的真心話，我不需要你給我找任何的借口……咱們都是成年人了，大家在做什麼心裏都很清楚的，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你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正因為我們都是成年人，所以我才需要考慮那些你認為不需要考慮的因素，正因為我們不是小孩子，所以我們才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而不是像小孩子那樣不計後果、隨心所欲，簡單地說‘愛’很容易，但說出這個字之後，就證明了這個男人對女人的承若，愛是一種責任，不是一個遊戲……”楊澤濤緊緊地抓著程明秀的手，隨著他的話越抓越緊，然後再突然放開：“對不起，我已經失去了說愛你的資格……”
“行，你要對陳冰婧負責任是吧，你要對李霞負責、你要對阮鳳玲負責……甚至於，你也要對那個孟秋麗負責，可你偏偏就不用對我負責任，不要以為她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你就必須要對她們負責，咱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就可以傷害我，雖然，你沒有傷害過我的身體，但你卻傷了我的心你知不知道啊，哀莫大於心死，一個人的心都丟了，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我倒是寧願讓你傷害我的身子，也不要傷害我的心……”說著話，程明秀忍不住催然淚下，
“我……你，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了，幹什麼還，我都說過了，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愛的，我這……”楊澤濤幾乎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程明秀剛才一口氣點出了李霞、陳冰婧、阮鳳玲、孟秋麗幾個人的名字，這讓楊澤濤非常的震驚，……她居然什麼都知道，那為什麼她還要……
“你什麼你，你這種人簡直就是人渣、混蛋、王八蛋……你活在這個世界上，專門就是來禍害女孩子的，你幹什麼非要讓我喜歡你，你幹什麼偏偏讓我忘不掉你，其實，從上次我來山城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你是個花心蛋子了，你以為我沒有猶豫過，沒有退縮過，沒想忘掉你，可我辦不到，你說我有什麼辦法呢，楊澤濤，我恨死你……”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都咬牙切齒的，那聲音好像從地底深處傳出來的一般深沉，但就在說最後這一句話的時候，她的嗓子才總算是放開了，尖厲的呼嘯壓過了餐廳裏麵的音樂，如波濤一般的衝擊著所有人的耳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