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的事情都是小事,那你有什麼大事就快點說吧。”看著梁琳琳那一副不講理的樣子,楊澤濤真的是欲哭無淚了,怎麼現在的女人都這個樣子啊,一個比一個凶巴巴的,這還讓不讓男人活啊,
梁琳琳就看了看程明秀和陳冰婧,然後再把眼神轉到了楊澤濤的身上,慢悠悠的說道:“是這樣的,按照這次下來時候上級交代的任務,我要對你做一個專訪,需要占用你一個小時的時間,這段時間我希望你不要忙的心不在焉,好好的回答我提出的問題……”
說這個話的時候,梁琳琳其實心裏也夠委屈的,像楊澤濤這個級別的小幹部,省報能給做專訪那都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兒,有的人為此還不惜上躥下跳,找盡了門路而不可得,為了讓記者能夠妙筆生花,更是會重金酬謝執筆的記者,
可這家夥倒好,自己給他做專訪,倒好像是在求著他似得,要不是來之前主編一再叮囑一定要做好這個事情,梁琳琳才不願意和他說這些呢,
每一次看到他,就會想起那一次在廁所裏麵的尷尬,每一次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就覺得他是在嘲笑自己那次醉酒後失態的樣子,看到他那張臉就煩,真的是討厭死這家夥了,
她也不想想,自從一來到開發區,因為李媛媛的事情,她都罵過楊澤濤多少次了,要不是覺得她是真心在關懷李媛媛,楊澤濤都幾乎要和他翻臉,躲著她不見麵都算是便宜的了,還指望楊澤濤能給她什麼好臉色,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不過,楊澤濤也知道,現在梁琳琳說的這個專訪的事情對自己很重要,哪一個當官的不希望出政績,可你幹的滿身流汗,沒有人知道就等於零,不僅僅要低頭幹活,也要抬頭看天,適當地正麵宣傳很必要,但如果作秀太過則會適得其反,
程明秀所在的濟海曰報是黨報,在濟海省官場上很有影響力,但梁琳琳所在的濟海電視台也是全身輿論的喉舌,他麵對的是全省乃至於全國大眾,這份影響力自然也不算小,
但宣傳部安排電視台給自己做專訪,而不是讓程明秀的曰報來做這個事情,這裏麵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你別看電視台的受眾麵比曰報廣,但在姓質上卻與在曰報上麵露一小手有著本質的區別,
能夠上曰報的文章都是定了姓質的,無需討論,它代表了執政團體的肯定,但電視台就不一樣了,作為新聞媒體,他隻是在反應意見事情,並不代表領導是支持或者反對,
不過是就事論事的報道新聞嘛,有不同的意見可以爭論,
聯係到剛才程明秀說在私底下也有人敢罵程書記這個話,楊澤濤就不由得搖了搖頭,看起來程明秀他爹也不像是外表上看起來那麼風光啊,在省裏麵他還沒有形成絕對的權威,
可能,他的主要羈絆來自於省府那位大佬的不配合吧,
……這個事情距離自己太遙遠,也不是自己應該關心的事兒,想到這裏,楊澤濤就搖了搖頭,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心說真是小官有小官的難處,大官又大官的不如意啊,
“你幹什麼,難道對你搞個采訪讓你這麼為難麼,看看你故作深沉,還搖頭歎氣的樣子,我看著就生氣……”梁琳琳不知道楊澤濤心裏在想什麼,還以為他是對自己不耐煩呢,於是,就很不高興地抱怨道,
“哎,梁記者,你這麼說話有點不大合適吧,……”陳冰婧一看梁琳琳對楊澤濤這個樣子,就忍不住想幫著老公說兩句,楊澤濤一擺手:“行啦,婧婧你和程記者先出去吧,梁記者,還需要準備什麼嗎,咱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別看剛才陳冰婧和程明秀兩個纏鬧得凶,可以但楊澤濤真的沉下臉來說話,兩個人還是互相看了一樣,乖乖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對於這個現象,楊澤濤心裏暗暗的得意了一下,卻被梁琳琳一盆涼水當頭澆滅:“楊主任,我怕一會兒在采訪的過程中你臉上也是這種忽冷忽熱的表情,要不要你先去洗把臉冷靜一下,我先讓人架機器……”一邊說著,梁琳琳就走到了門口喊了一嗓子:“小趙,你們可以進來了……”
隨著她的話聲,兩個扛著攝像機的年輕人就走進了楊澤濤的辦公室,在靠著牆角正對著窗戶的位置架設好機器,梁琳琳手拿著話筒,試了試鏡頭,然後問楊澤濤:“可以開始了嗎。”
看到楊澤濤點頭,梁琳琳馬上就轉變了一種表情,對著攝像師比劃了一個手勢,然後以飽滿的激情做開場白:“各位觀眾,今天我們這是在棗園市開發區楊澤濤主任的辦公室給你報道……”
一點進入了角色,梁琳琳居然有板有眼的,倒很像是一位合格的主持人,
緊跟著,梁琳琳詢問了一些有關開發區建設、經營方麵的問題,楊澤濤都一一作答,兩個人配合的也很好,一個多小時的采訪進行得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