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楊澤濤的手臂已經環住了陳冰婧的肩頭,把她的身子往自己這邊摟了一下,她的頭暈暈的靠在了他的肩上,隱隱約約中,她聞到了來自他襯衣上清新的氣息,恍惚聽到了他的心跳,和著她的脈搏,那麼有力,那麼堅強,一如他說出來的話一樣,帶著一股霸道的氣勢,
陳冰婧扭動了一下腰肢,暗示著自己的抗爭,她沒有轉頭去看楊澤濤,眼神依然盯著窗外某一個很飄忽的地方,輕聲的說道:“太晚了,我該回去了……”
楊澤濤沒有回答她的話,也沒有按照她的要求點火開車,隻是摟緊了她的肩頭,什麼也不說,就好像這一個時光已經靜止……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刻,她的內心是多麼的希望時光就此停止,這樣熟悉溫暖的感覺,讓她恍惚忘記了兩個人之間的冷戰,好象又回到了兩個人剛剛挑明關係的時候,那個時候很甜蜜,依偎在他的懷裏,很有一股安全的感覺,
他輕柔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畔,她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他嘴裏噴出的火熱的氣息,孤傲的她從沒有想到過,有那麼一天,自己會被一個男人攪動心田,讓自己如此的困苦不堪,
陳冰婧一動也沒有動,任憑楊澤濤緊緊抱著她,但是,表麵的平靜,難以掩飾自己心底的慌亂,難舍難分,愛恨交織,這一刻,陳冰婧的心裏說不出來的酸楚,
智慧成熟的她知道應該如何去維護一個女人的自尊,他剛才說的那一套,全都不是理由,愛我,你就應該低於得住誘惑,把那些女人全都拋在腦後,
深陷情網的她卻知道,自己的一顆心已經深深地係在了身邊這個男人的身上,就算是瀕臨絕望,也不願意和他分開,自己的心是那麼的脆弱,脆弱到再也承受不了任何的打擊,離開他,將是自己不堪承受的疼,
沉默,沉默,難耐的沉默……就在楊澤濤感覺車內的空氣幾乎就要窒息的時候,陳冰婧輕輕地抬起了手,掰開楊澤濤摟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轉過了臉來,注視著他在夜色中深邃明亮的眼睛,輕輕地說道:“對不起,我始終無法接受和其他的女人一起分享一個丈夫,愛情是自私的,既然你沒有法子放棄她們,那就請你放手……放過我,不要再讓我傷心難過……”
楊澤濤沒想到陳冰婧說的這麼堅決,臉色瞬間僵住,呆呆的看著她,沉聲說道:“離開我,你就不會傷心難過麼。”
陳冰婧猛的推開楊澤濤,大聲道:“會,一定會的,但時間是撫平憂傷的最好良藥,就讓我把這份傷心和難過交給時間去治療吧,不管這個過程有多長,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忘記你……”
這一夜,楊澤濤沒有回住的地方,送完了陳冰婧之後又回到了董小光的歌廳,根本都沒有問任何的問題,董小光隻是歎了一口氣,親自動手搬來了兩箱子啤酒……
“這個地球離開了誰都照樣運轉,可有一些人離開了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知道。”
“那你會不會放棄。”
“會有怎麼樣,不會又怎麼樣,什麼都不說了,喝酒。”
四月,漫山遍野的果樹已經開始發出了嫩綠的枝芽,站在山頂剛修好的蘑菇亭上,一眼望去,滿眼都是昂揚勃發的春色,連綿的陰雨過後,便是一連十幾曰的晴空萬裏,迎麵的微風已經帶著陣陣的暖意,楊澤濤的心情似乎也隨之好了起來,
最近開發區的工作也很順利,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規劃在有條不紊的發展著,李家莊的大棚蔬菜已經售罄,第二茬的種子也開始發芽,銷售中心的傳真機幾乎每一天都在傳送著催貨的函件和新增的訂單,四部銷售熱線電話也是天天被人打爆,專門從廣播學院招收的幾名接線員嗓子幾乎都啞了,正吵吵著給銷售中心的副主任韓征要獎金呢,
山腳下,龍泉集團水上遊樂場的建設正進行的如火如荼,盛夏集團旗下旅遊公司的老總左宗賢親自帶著團隊過來和李霞簽訂了合作合同,這也標誌著開發區旅遊這一項目馬上就要投入使用,再有兩個月就到了夏季旅遊旺季了,不加緊時間可不行,
山西側水泥廠搬遷的事情也積到了最後的時候,在不搬遷肯定就會影響到溶洞旅遊項目的發展了,向軍民帶著人去采購優質黃牛種牛、種豬和牛犢、豬仔、雞雛、羔羊等,隨行的雖然有好幾名專家,人家那邊也答應派人護送,但楊澤濤依舊不放心,心裏難免忐忑的牽掛,
雞毛蒜皮的事情太多,需要拍板決策的大事兒也不少,說以前到一萬,現在開發區最缺少的還是專業化的人才,楊澤濤自己一天從早上忙到晚,累的七葷八素,還是覺得時間不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