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陳愛忠一個電話就把李芸芸叫了過來,經過一番旁敲側擊,李芸芸就老老實實的吐露了出來,是楊澤濤幫著自己介紹認識了一個姓程的小姑娘,那女孩子也不知道給誰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就對自己說沒什麼事兒了,其他的情節,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
又是楊澤濤,又是姓程的女孩子……陳愛忠猛然就想起來上次趙書記在招待所宴請的那個女孩子了,那個楊澤濤的同學,可不就是姓程麼,
這麼多的信息量加在一起,老陳要是還想不明白那就是豬腦子了,
一個女同學,隔著千山萬水的總往一個男同學身邊跑,這代表著什麼,就算楊澤濤沒那個意思,那女孩子肯定也有這個心思啊,這個還用再怎麼說啊,女兒現在有危機,也不知道這丫頭感覺到了沒有啊,
於是,陳愛忠就授意牛麗,這才有了今晚上這頓讓楊澤濤冒汗的晚餐,
“哎呀,爸爸,你們怎麼回事兒啊,現在國家科室實行晚婚晚育,男的不到二十五是不能結婚的,你們怎麼連這個都忘啦。”陳冰婧紅著小臉蛋兒,很不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老爹老媽,心說你們這是幹什麼啊,一見麵就提這個事情,就好像我嫁不出去賴上他似得,讓人多沒麵子啊,
“老陳,有這麼回事是吧。”牛麗就看著陳愛忠,希望他說一句話,隻要我們家老陳說行,楊澤濤你就算是十八歲結婚又怎麼啦,我看誰敢去找你的麻煩,
“嗯,倒是有這個規定,身為國家幹部,還是要帶頭執行,你們能有這個覺悟,很好……”陳愛忠說完了之後,繼續夾菜吃飯,牛麗就白了他好幾眼,心說你早幹什麼呢,要不是你說讓我催催這孩子,我能這麼丟人現眼麼,
吃完飯之後,陳愛忠還想接著繼續飯前沒有說完的話題呢,卻被牛麗狠狠地瞪了幾眼:“又說你們那些破事兒,孩子們在一起有孩子們的話題,你老是霸著澤濤幹什麼,婧婧啊,你和澤濤出去轉轉,別讓你爸教壞了澤濤,滿腦子都是公家的事情,家裏的事兒一點沒有,要是天太晚的話,就不要回來了……”
看到楊澤濤和寶貝閨女因為自己這一句話都紅了臉,牛麗也覺得自己有點太心急了,目的昭然若揭,有點太不含蓄,就趕緊補充了一句:“那個,我是說晚上路滑,一定要保證安全啊……”
看著楊澤濤和閨女走了之後,陳愛忠就哼了一聲:“有你這麼當媽的啊,哼……”
“你哼什麼哼,老陳,今天咱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當年要不是你上學那會兒在玉米地裏和我好上了,你會娶我當老婆,……好男人是個寶,看準了就要先抓到手裏再說,我看澤濤這孩子有出息,以後肯定比你強……”牛麗說完了之後,讓下有點瞠目結舌的陳愛忠,到廚房裏麵刷碗去了,
坐進了車子裏麵,楊澤濤就看了看陳冰婧說道:“咱們到哪裏去。”
“隨你……你別聽我媽的話啊,她就是那姓格,有什麼事情憋不住,老是想讓我趕緊嫁人,好像我嫁不出去似得……”陳冰婧帶著怨氣又說了一句,楊澤濤就嗬嗬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你,討厭……”陳冰婧想想剛才老媽的話,越發覺得大囧,真是羞死人了,老媽怎麼能這樣呢,
“那你是怎麼想的啊,我可聽出來了,你媽可是有想讓咱們先生米做成熟飯的意思……”楊澤濤一本正經的問道,
“你……你想什麼呢,滿腦子的不良思想……”陳冰婧伸出手來,在楊澤濤的胳膊上使勁兒的掐了兩下,卻沒有生氣下車,
隔著毛衣,根本就感覺不到疼,就好像被螞蟻撓癢癢一般的感覺,讓楊澤濤不由自主的就笑了出來:“那咱們總不能在這冰天雪地裏麵滿大街的轉悠吧,本來還想請你去我宿舍裏麵坐坐呢,看來是沒指望了……”
“你……流氓……喂,望河路那邊新開了幾家歌舞廳,聽人說裏麵挺好玩的,可以唱歌跳舞,喝酒吃飯,比咱們招待所那個小舞廳強多了,要不,咱們去看看。”陳冰婧小心翼翼的問道,
歌廳,也就是南方所謂的ktv卡拉ok包房,其實在八十年代晚期,區招待所以及最早的龍泉賓館等為數不多的幾個大飯店就已經有了茶座式的帶有卡拉ok的歌舞廳,出入其中的大部分都是政斧官員以及廠礦企業的那些廠長經理,對於普通人還是很陌生的事物,
可以說,如果楊澤濤不是去省城讀過幾年書,到現在也不一定能夠理解歌廳是什麼東東,
但是現在,經曆了濟海銀月會所的事情之後,他卻是知道,所謂的歌舞廳,可是很容易藏汙納垢的場所,沒想到,這種“時髦”的娛樂項目,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落戶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