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才喝多少酒啊,我怎麼就會醉了呢。”也許,放在平常的話一斤多酒不會讓李芸芸喝醉,但有道是酒入愁腸愁更愁,為了園林區合並劃轉的事情,自己又打電話找那位領導問問情況,那位領導倒真的是不遺餘力,就在今天給自己回了電話,說經過了他的爭取,園林區升格之後,自己會被任命為副主任之一,
哪位領導並且透露,讓她和楊澤濤搞好關係,
官場上,就算是再親近的人有的時候說話也是說半句留半句,但對於領導這麼明顯的暗示,李芸芸還是能夠聽明白的,園林區升格,今後的工作還離不開楊澤濤,就算他不會成為園林區的一把手,那也絕對會坐上一個無可置疑的重要位置,
今天,李芸芸的目的就是在文件還沒有下達之前,和楊澤濤拉近一下關係,她可不認為兩個人之間弟弟、姐姐的稱呼,就真的能夠讓兩個人成為一個戰線上的人,自己要想踏上楊澤濤這架華麗耀眼的戰車,還是要好好的下點功夫的,
要想和楊澤濤正為自己人,真正的和楊澤濤打成一片,第一步就是要以誠相待,所以,今天她才會把自己別在肚子裏麵對外人不能說的話跟楊澤濤說了出來,
但是,說著說著,李芸芸卻是真的傷心了,再想起來領導給自己來電話的時候,讓自己明天到市裏去,她就真的酒勁上湧,不勝酒力了,
站起來走了幾步,李芸芸便開始有些腳步不穩,楊澤濤暗暗的歎息了一聲,趕緊伸手架住了她的胳膊,心說這真的是各人有著各人的煩惱,要不是她親口說出來,誰能相信看上去端莊賢淑、高貴典雅的李芸芸居然也有這麼淒慘的往事,
走出了小包間之後,楊澤濤在前台結賬,李芸芸還閉著眼睛低聲念叨呢:“我沒事,不用麻煩了,我自己能走……”
聽她這麼一說,楊澤濤心裏禁不住笑了起來:看來女的也和男人一樣,喝多了同樣喜歡吹牛,這個時候,越是說自己沒事的人,其實就已經“有事”了,現在李芸芸站都站不穩了,楊澤濤如果放開她的話,隻怕她馬上就會躺到地上去,
不過,就在老板娘關懷的質疑楊澤濤的時候,李芸芸居然還知道楊澤濤是誰,
“小夥子,我看你不像是她的那個司機啊,要不然,讓她在我這裏將就一夜……”
“二嫂,這是我弟弟,是園林區籌備處的楊主任,可不是什麼外人……”
“哦哦,我知道了,你慢著點走啊。”也不知道她這個二嫂是哪裏來的,聽到李芸芸這麼說,居然不再阻止楊澤濤把人帶出去,
這兩個人一個是美女**,一個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還都喝了酒醉醺醺的,她就不怕出點什麼事情,
其實楊澤濤是不知道,她這邊剛一出屋,那老板娘就衝進了廚房,對正在裏麵忙碌的一個中年男人說道:“二順,你快出去看看啊,你那妹子帶了個澤濤輕,喝的醉醺醺的出去,該不會是今晚上她想老牛吃嫩草吧。”
那中年男人卻隻是翻了翻白眼,看了婆娘一眼,低了頭繼續忙碌著手裏的夥計,微聲細氣的說道:“莫胡說,我妹子不是那種人……”
店外麵雪還在下著,馬路上積雪已經有了十幾公分的厚度,也幸虧楊澤濤這個身材和這把子力氣,要不然的話想把李芸芸弄車裏去都不容易,
“李姐,你家住什麼地方啊。”一連問了好幾聲,李芸芸才低聲囈語了一句,楊澤濤根本還沒有挺清楚,她就已經睡了過去,
“這……”楊澤濤心說你這樣我怎麼送你回家啊,算了,就算這個樣子把她送回家去也不放心,誰知道她家裏還有沒有別人跟她一起住,
聽她剛才的訴說,八成是沒有的,這要是把她一個人送回家去,隻怕李芸芸連口熱水也喝不上,
車子開起來很艱難,一路上的速度很慢,而李芸芸就好像睡熟了一般,躺在後座上再沒說話,
二十分鍾後,車子到了董村附近,楊澤濤的車子開得更慢了,按照孟秋麗給自己說的街道門牌號,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地方,這才發現這地方居然是一排排剛落成沒有多久的平房院落,筆直的街道兩邊拉著齊整的院牆,一扇扇朱紅色的鐵門一模一樣,街道兩邊亮著暈黃的路燈,現在還不到晚上九點鍾,很多房屋卻沒有亮燈,也不知道是已入住的人家廖廖無幾,還是下著雪的大晚上沒有其他的事兒可幹,一家人早早的就已經熄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