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酒喝得不少,這種話更是意有所指,什麼叫貼身秘書啊,這分明就是在問楊澤濤是不是李芸芸私養的小白臉,
李芸芸勃然大怒,凝視著高廠長喝道:“高錦亭,你身為副廳級的國家幹部,怎麼能夠說出這種話來,既然你懷疑我和這個人有不可告人的關係,那就請你拿出證據來,不然的話,咱們就法庭上見……”
這人真不是東西,自從自己上任鳳山鎮以後,出於禮節去廠裏拜訪了他一次,這人卻從那之後就纏上了自己,心懷叵測的請自己吃了兩次飯,自己從他的行動和言語上看出他不是個東西之後,就不在接受他的邀請,
沒想到,這人今天喝了點酒,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來,
女人從政,本來就要比男人經受更多的艱難,自己一直都怕引起什麼流言蜚語,不願意和他計較,沒想到這人卻得寸進尺,居然不顧自己的顏麵滿口胡言,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既然已經當著大家的麵說破了這件事情,如果他沒有一個說法的話,那就真不惜上法庭和他打這場官司,
楊澤濤冷冷的一笑,看著高錦亭說道:“高廠長,我是園林區籌備處的楊澤濤,並不是李書記的秘書,在今天之前,我和李書記還算不上熟悉,在一起吃飯也是第一次,你居然敢這麼汙蔑我,你要為你說的話承擔責任,如果你拿不出什麼證據的話,這個官司就算是打到省裏,我也奉陪到底。”
“我……我說什麼了嗎,看你們一個個敏感的樣子,要是你們之間沒什麼事兒的話,那幹什麼這麼激動,你們真要是打算和我打官司的話,那我隨時恭候就是了。”高錦亭真的是喝高了,一看兩個小科級幹部居然敢跟自己叫板,還說要和自己打官司,真是笑死個人了,你們以為法院是你們家開的啊,在山城區不管是檢察院還是法院,可都沒有權利管我的事情,真到了省裏,就你們這個級別的小幹部算什麼啊,你們知道省院的門朝哪開的麼,
他一邊說著,一邊搖晃著身子想往外走,看到他不僅沒品還這麼無賴,李芸芸氣得臉通紅,伸手從吧台上抓起了一個電話機,怒斥道:“無恥。”
隨著她的話聲,那台電話機就往高錦亭的後背砸去,
李芸芸雖是斥責,但那嬌嫩的聲音聽在高錦亭的耳朵裏,卻如聞天籟一般的勾動人心,高錦亭嘴裏嘿嘿一笑,就在電話機衝著他後背飛去的時候,他卻又搖搖晃晃的轉回身來:“無恥,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機就砸在了他的胸口,
“啊……”高錦亭哎呀叫了一聲,身子晃了晃,就軟綿綿的往地上倒去,馬主任就趕緊湊過去扶住他,嘴裏一疊連聲的大叫:“孫秘書,趕緊把高廠長的藥拿過來……快點啊,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點去開車,把廠長送到醫院裏去……我給你們說啊,高廠長原本就有心髒病,你們居然……如果高廠長出什麼問題的話,你們就等著坐牢吧……”
隨著他的話,早就有人飛奔出去,要司機把車開到門口來,七手八腳的把高廠長送到醫院裏去,
臨出門的時候,馬主任陰沉著臉回頭:“你們等著……”
楊澤濤卻冷冷的看著馬主任說道:“誰該承擔什麼責任誰承擔什麼責任,這個還不勞馬主任費心。”
李芸芸卻想不到自己一個電話機居然把人砸暈了過去,喝了點酒之後原本粉嫩緋紅的一張臉變得慘白,真要是打死一個副廳級幹部,就算是陳書記也袒護不住自己的,
郭明洲和張樹龍心裏也不由得一震,這個事情雖然沒有自己什麼事兒,但既然自己和李芸芸在一起喝的酒,隻怕到時候追究起來,也少不了自己的責任,
“對……對不起,今天這頓飯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吃的,到時候不管誰問起來,我都會這麼說的。”李芸芸低了頭,對郭明洲和楊澤濤等人低聲說道,
楊澤濤就歎了口氣,都說紅顏禍水,此言果然不虛,這個事情不管是不是李芸芸的錯,可事情畢竟是因她而起,所以才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說法吧,
出了這樣的事情,郭明洲也已經沒有了和楊澤濤飯後交談的心情,出了門之後安慰了李芸芸兩句,便和張樹龍各自上了車子離開了金龍大酒店,
李芸芸也默默的坐進了自己的車子裏麵,心裏卻暗暗地祈求高錦亭千萬不要真弄出什麼事情,
“李書記,跟我去一個地方吧,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看到她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楊澤濤想了想,走到她車子跟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