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濤這孩子的悟姓挺高,也能夠舉一反三的看問題,隻不過,這孩子骨子裏麵多多少少的還有一點書卷氣,看到不平的事情就想多管閑事兒,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尤其是在官場上,你有的時候都鬧不清楚誰和誰是什麼關係,就已經把人得罪完了,
現在自己主政山城,什麼事兒都好說,可這個位置不可能自己坐一輩子的,總有一天山城區區委書記會換人,到那個時候你要還是這門莽撞怎麼辦,我閨女嫁給你那還不是要跟著提心吊膽的,
看著楊澤濤坐在沙發上擰著眉毛苦苦思索的樣子,陳愛忠靠在椅背上默默地看著他,也不出聲打斷他的思路,
楊澤濤的眉頭凝成了一個川字,其實他倒並不是在擔心李奮進會把自己怎麼樣,而是在想著是不是能夠利用這個事情把李奮進的公安局局長給掰過來,
要是李誌春受不住張小川的驚嚇,多少說出來一點李奮進的什麼事兒就好了,說得多了也不行,那樣要是徹底的把李奮進給刮倒了,陳愛忠這邊也會出手扶他一把的,別看現在陳愛忠對李奮進不是很滿意,但他還真不想再他自己任上拿下李奮進,
不管怎麼說,李奮進也是他的人,
再說了,現在他剛報了李奮進擔任區委常委政法委書記,轉眼間這人就成了分子,在陳愛忠臉上也無光的,所以,陳愛忠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樣的一幕出現,就算是自己這個未來的女婿想搞掉李奮進,他也不會支持的,
更何況,自己也從來沒想著找李奮進什麼大麻煩,不過就是想幫著陳愛忠製約一下李奮進,讓他更聽話罷了,
當然,自己也想從中間撈取一點點好處,這個就不足為外人道了,就算眼前這個人是自己未來的老丈人,這個實情也吐露不得,
就在這個時候,陳愛忠桌子上的電話猛然就響了起來,
陳愛忠抓起了電話,很是威嚴的咳了一聲,那邊馬上就傳來一個驚慌地聲音:“陳書記,不好了,當兵的砸了醫院,現在正在圍攻公安局……”
“你說什麼。”這下子,陳愛忠也顧不得端架子了,微微的愣了片刻之後,有點氣惱的說道:“李奮進,你那邊到底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說清楚……”
“陳書記,上午一幫子刁民借口醫療事故在醫院門口哭鬧,嚴重擾亂了醫院的正常工作秩序,我讓人去吧帶頭鬧事的幾個人抓了起來,誰知道下午就來了幾乎一個連的當兵的,先是砸了醫院,現在又把公安局圍了起來,雖然還沒有發生暴力衝突,但對方要求我們放人,要不然的話就會……”李奮進說到這裏,愣了一下,
陳愛忠沉聲道:“要不然怎麼樣,你說……”
李奮進有點小心翼翼的說道:“他們說,要是我們不放人,他們就把公安局夷為平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陳愛忠就嘭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無法無天,難道他們是土匪不成……”
這一聲巨響,也把陷入沉思之後的楊澤濤驚醒了過來,愣愣的聽著陳愛忠氣的呼呼的喘氣,心說這又怎麼啦,怎麼氣成這個樣子呢,
盡管陳愛忠氣得肺都要炸了,可是他還是保持著理智,強壓著怒火哼了一聲道:“要克製,要冷靜,好好地和軍方領導溝通,一定不能造成流血衝突……”
你媽的,李奮進你越來越過分了啊,上午抓人的時候你怎麼不給我請示,現在惹到了當兵的,你頂不住了才想起我來了,可那些丘八並不受我這個區委書記的管製,人家自成一家,就算犯了法也不接受地方處理的,你他媽打給我有什麼用啊,難道讓我上去和那些不講理的大兵赤膊相拚,
那些“土匪”打了咱們的人縮回老窩裏一躲了事,要是咱們打了他們的人那可就來事兒了,軍方那些當官的也一個比一個護短的很,賠禮道歉包賠損失都不算完,把人抓到軍事法庭去審理,根本不用想都知道結果是什麼,就算我這個區委書記,上次保一個小警察不也都保不住麼,你他媽又不是不知道,你還想讓我丟人現眼是怎麼地,
這本來就是你為了給李誌春擦屁股引出來的麻煩,要不是那個李誌春是你的親戚,你會毛毛躁躁的讓手下去抓人,
人家人都死了,不管這個事情是不是醫院的錯,罵兩句發發牢搔也是正常的,做工作、講道理,把事情抹平也就行了,你抓人家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