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上,有的時候大兩歲和小兩歲就是完全不同的一個概念,歲月不等人,尤其是現在,從上到下都在提倡幹部年輕化,過了四十歲之後還是小科級幹部,本來留給自己的時間就不多,更不要說在坐等三五年了,
時不我待,要是現在不能抓住機會,到時候黃瓜菜都涼了,
“唔……”一邊想著,羅仲祥隨口唔了一聲,眼神注視著弟弟,目示他繼續說下去,
“楊澤濤是陳愛忠的女婿,雖然現在他和老陳的閨女還沒有結婚,可陳愛忠隻有這一個寶貝閨女,愛屋及烏,對楊澤濤肯定也不會錯了,隻要楊澤濤肯幫忙,咱們不如就索姓投入陳愛忠的陣營,這樣的話,今後……”
聽著羅仲謙的話,羅仲祥的臉上不由就露出了一絲的苦笑:“你覺得有這麼容易,陳愛忠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自動投效的人……”
房間裏麵就隻有哥兒兩個,所以兩個人說話也不用遮遮掩掩的,
“那……那你說咱們該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幹看著吧,自從薛書記調走之後,你的曰子也不好過吧。”自己這個哥哥做什麼事情都喜歡三思而後行,當初他看薛占奎在人事大權上被陳愛忠和丁唯一架空,就毅然決然的投進了薛占奎的陣營,
當時有薛占奎的支持,他以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的身份,的確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深的薛占奎的賞識和倚重,也曾經享受過萬眾矚目的風光,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羅仲祥雄心勃勃,夢想著取丁唯一而代之的時候,頂梁柱薛占奎突然倒了,這段時間丁唯一把權利全都收了回去,著實讓羅仲祥感受了一把坐冷板凳的滋味,
原來辦公室的門就從來沒關上過,現在兄弟兩個人在裏麵坐了半個小時了,愣是一個敲門的人都沒有,這種感覺,是很讓人難熬的,
“上次楊澤濤在醫院裏麵打架的事情,你聽說了多少。”看到弟弟有點焦急,羅仲祥很是不屑的橫了他一眼,心說你就是死狗托不上牆去,光著急管用麼,要用腦子,
“我……我就聽說那次好像市委趙書記都來了,當場把田豐嚇了個半死,其餘的我打聽了好幾個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也正納悶呢,你說楊澤濤不會和趙書記有什麼關係吧。”
“哼……你就不能用這裏想一想。”羅仲祥一邊說著,一邊舉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子:“要是他們家有這麼厲害的關係,當初他安排工作的時候還用找我,當時,在楊澤濤的身邊出現過三個女孩子,你知不知道他們都是什麼人。”
羅仲謙看著他哥,猛的搖了搖頭,眼睛裏麵不由得就露出了一絲敬佩的神情,別看老哥整天不出門,可比自己天天在外麵流竄知道的事情還要多,
“這幾個人一個是原來籌備住的主任李媛媛,其餘的兩個人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我估計趙良棟能夠親自過來,是看的這兩個女孩子其中一個的麵子……”他一邊說著,一邊再次伸出手,在自己微凸的頭上摸了摸,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似得,猛然把手掌拍在了桌子上:“這樣,我找楊大華問問情況,如果事情真的想我想的那樣,咱們誰都不靠,今後就靠楊澤濤了……”
“啊,靠他……”羅仲謙嘴巴張開,幾乎能夠塞進去一個雞蛋:“你是說……”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唉,你這個人啊……不管是陳愛忠還是邵立民,咱們都靠不上的,富貴險中求,最壞也不過就是這個樣子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羅仲祥看著弟弟,不由就歎了一口氣,語氣沉重的說道,
“哥,你有幾分把握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羅仲謙很是有些擔心的說道,
“行啦,你去忙你的吧,怎麼做,到時候我再通知你。”一邊說著,他就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
羅仲謙很不放心的走了,他卻不知道,就在這哥時候,身在金龍大酒店的楊澤濤卻正衝著他的頂頭上司李奮進發脾氣,要是他能看到這一幕,可不知道會不會覺得自己剛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