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如潮水,這個時間正好是下午下班的時候,農閑時間進城來買東西閑逛的人也不少,正好是腳步匆匆提著大包小包坐車回家的時候。看到是幾個警察手裏拿著橡膠棒追打一個懷裏抱著女人的小夥子,都還以為是警察再抓流氓呢,有膽子大的農民居然主動站出來擋住了楊澤濤的路:“臭流氓,把這女孩子放下,光天化曰居然不學好……”
楊澤濤心說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你們……但是,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時間和眼前這位豹頭環眼長得像傳說中的張飛似得大哥解釋什麼,身後兩根橡膠棒已經掛著風聲到了他頭頂上。
楊澤濤晃了晃膀子,偏了一下身子,躲開了一根橡膠棒,卻被另外的一根在肩膀上掃了一下,隻覺得一陣火辣辣的疼楚迅速就傳遍了全身。
媽的,這玩意打人怎麼這麼狠啊?連自己挨了一下子都覺得疼了,那要是打在普通人身上還了的啊?
楊澤濤墩身擺腿,砰地一聲反足往後踢出,就聽著嗷的一聲叫喚,剛才打了她一棒子的那個協警頓時就抱著肚子蹲在地上起不來了。這還是楊澤濤留了情麵,不然的話他肋骨不斷幾根就算是好的。
楊澤濤橫著膀子頂開哪位“莽張飛”,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陳冰婧開來的警車跟前,大聲吼道:“侯振宇,開門……”
侯振宇和張大雷這幾個家夥腦子都快睡暈了,又不知道陳冰婧什麼時候回來,也不敢離開車子下去閑逛,隻能在車上睡醒了再睡,倒是實實在在的養足了精神。
他們三個人這會子也實在是睡不著了,隻是閉著眼睛在車上假寐。聽到楊澤濤的叫聲之後,侯振宇猛然睜開眼睛,一把拉開了車門子,大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頭兒,你沒事兒吧?”
陳冰婧是被楊澤濤抱著回來的,不是出事兒了怎麼會這樣呢?熟知她脾姓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陳冰婧可不是那種不講究分寸的女孩子。就算是她和楊澤濤結了婚,也不會被老公抱著在同事們麵前出現的。
不用問,這肯定是出事兒了,自己的頭兒還吃了虧。
“候所,你還問什麼啊,這還用問麼,你沒見人家後麵還追過來這麼多人麼?”還是苗開旺眼尖,一眼就看到後麵追過來的那些警察了。
“媽的,他們這是幹什麼?居然敢打咱們指導員?張大雷,抄家夥……”侯振宇可不管這裏是什麼地方,既然對方先不給自己麵子,那也就管不了對方也都穿著警服了,先打了再說。
侯振宇,張大雷,苗開旺三個人都穿的是便衣,但是他們開的這輛車子卻是警車。衝在最前麵的那幾個協警看看對方的身形,才看看他們跟前的這輛車子,也不不由的愣了一下,其中一個中等個頭,看上去負點小責的家夥哼了一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不要大水衝了龍王廟……”
衝你媽個頭啊?侯振宇眼看著陳冰婧上車的時候腿都瘸了,哪裏還能忍受得住這個?他上去就給了那個家夥一腳,張大雷和苗開旺看到副所長都已經動手了,自然也不會閑著,他們手裏麵也拿著和對方一摸一樣的橡膠輥,餓虎一般的撲進了人群,手裏的家夥也不分頭臉,劈裏啪啦下雨般地落下來,一陣慘叫聲此起彼伏,這場麵頓時就亂成了一鍋粥!
旁邊圍觀的人群這個時候幾乎都傻眼了心說這些警察怎麼和從警車裏麵冒出來的人打起來了?雖然那些人沒有穿警服,但是這些人手裏也都拿著橡膠輥呢,再看他們的身材體型和留著的短發,那小身板兒一個個壯實的跟牛犢子似得,看著分明也像是警察啊。
這是窩裏反還是怎麼回事啊?這個年頭,還不會有人冒充警察開著警車在市區裏麵招搖吧?
楊澤濤回頭看了一下,侯振宇他們這邊隻有說那個人,對上了對方七八個人居然沒吃虧,他把陳冰婧扶進了車裏做好,關切的問道:“你覺得怎麼樣啊?腿還疼得厲害嗎?”
陳冰婧勉強笑了笑:“沒事兒,疼倒是不大疼了,就是火辣辣的熱的厲害。”
“卷起褲腿我看看……”剛才自己拉著她後撤的及時,對方的掌刀並沒有直接切在陳冰婧的腿上,但就算是這樣,楊澤濤也終究是不放心,不看一眼還是不敢確定陳冰婧到底傷的怎麼樣。
“不用了吧?……你還是趕緊的叫回來侯振宇他們,咱們快走吧……”陳冰婧也知道,鬧騰到這種局麵,再想有個好的結局已經不可能了。這是在對方的地盤上,棗園市公安局主事的人可是徐中華,下麵的警察為了討好他,可是什麼事兒都敢幹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