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保安說的話已經很明確的暴露了他們並沒有弄錯情況,而是一直在盯著自己。那自己和陳冰婧到底有沒有偷東西,他們肯定也是清楚的了。現在卻找了這麼一個理由,要自己和陳冰婧跟著他們去什麼值班室接受處理,估計就沒有那麼簡單的了。
領頭的保安聽到他提到了金碧輝煌的名字,臉上的神情頓時一僵。但是,聽到她說是什麼徐開宏指使的他們,心裏頭不由得又是一鬆。
楊澤濤不知道在外場上徐開宏都是讓自己本家的侄子徐坤露麵打理生意,在棗園市很多人的心目當中,徐坤才是金碧輝煌的老板。至於徐開宏是什麼人,這幾個保安還真的不知道。但是,這個人說的那個徐開宏也姓徐,那保安心說這不會是徐坤徐總的小名吧?
一邊想著,他就扭回頭看了一眼。
從她臉上神情開始變化的時候,楊澤濤就開始注意他了,見到他轉頭的同時,也把眼神順著他轉頭的方向看了過去。
就在超市大門出口一側的休息區,擺放著一排棗紅色的聯邦椅,在椅子上麵坐了一個二十**歲的年輕男人。
這個人留著平頭,穿著一身咖啡色的西裝,在屋裏麵還戴著一副墨鏡,嘴裏叼著又黑又粗的一直雪茄正在噴雲吐霧。看到那保安的看過來,猛然直了一下身子。
這人可能是瞪了那保安一眼,但因為他帶著厚厚的墨鏡,別人看不到他淩厲的眼神。但他自己看別人卻看得很清楚,當感觸到兩道帶著不屑和戲虐的眼神正碰上他的目光的時候,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把眼神轉到了楊澤濤的身上。
對方很自信、很淡然,很……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自己看到的那兩道眼神。對方剛才已經點出了三叔的名字,可他依然能夠這麼冷靜,那隻能說明兩個問題:對方不是傻子,就是真的不把三叔放在眼裏。
不把三叔放在眼裏,那也就是不把站在三叔背後的大伯放在眼裏。哼,就憑你——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你也配麼?他媽的,劉小強這混賬東西還愣著幹什麼?把人直接拉到值班室裏麵去不就行了嗎?然後再把準備好的東西往外一拿,就說是他們兩個人偷得,這裏全都是咱們的人,就算是跳進黃河他們兩個人也洗不清。
嗬嗬,一個是山城區區委書記的女兒,一個是什麼籌備處的主任,兩個人都是在山城區有點小身份的人,來了棗園市逛街卻偷超市的東西,這要是傳出去的話,可是夠笑人的。
就算是山城區的陳愛忠親自來要人,也得臊的滿臉通紅吧?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那個勇氣,敢親自找到大伯要人了……
他想的倒是不錯,可楊澤濤和陳冰婧兩個人卻就這樣站在那裏,任憑麵前一幫子保安張牙舞爪,卻連動都不動,想讓這兩個人跟著進值班室,看來得動強的才行了。
就在那些保安揮舞著橡膠輥想動手的時候,楊澤濤突然就笑了起來:“我實話給你們說啊,我是國家幹部,這位是警察,想要幹什麼,你們想好了再動手好不好?不然的話,為了別人一盒煙半瓶酒,把自己折騰進去蹲幾年不值得……”
他這麼一說,那幾個保安還真的愣住了,一起把眼神看向了他們的頭頭。
那為首的保安心裏麵也一直在打鼓,一看這兩個人就不是好嚇唬的,現在楊澤濤自報家門,他心裏也不住的直突突,心說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啊?他和這女的要真的是國家幹部和警察的話,這個事情還真的不好下手。
想到這裏,他的眼神再次的轉向坐在椅子上的徐坤,徐坤不由就重重的哼了一聲,把手裏的煙頭狠狠地當地上一丟,冷聲道:“看什麼看,還不動手?”
隨著他這句話,還沒等那為首的保安轉回頭來呢,陳冰婧卻對著那家夥一腳踹了出去。
自己好不容易才有這麼一個機會逮住了楊澤濤讓他陪著逛街,自己難得有這麼一個好心情,這些混蛋居然這麼不開眼,攪擾得自己一肚子火早就沒地方發泄呢,剛才楊澤濤一直在和這些家夥講道理,她有火也隻好忍著,自己是女人,在外麵就要給男人留麵子。
可現在楊澤濤怎麼說那些人都不聽,非要動手不行了,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冰山美女的外號可不僅僅隻是說明她對外人冰冷,還有她對犯罪分子的冷酷無情。
那還等什麼?直接動腳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