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濤被她說的一愣神,心說我什麼時候騙你了啊?可看看肖玉荷那即傷心又氣憤的樣子,還好像真的跟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兒似的。“表嫂,你不要急,慢慢的說,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肖玉荷一聽楊澤濤這麼說,不由得一下子就哭了起來:“都到這個時候了,我能慢的了麼我?劉成的診斷結果出來了,一切正常,醫院裏麵催著我們辦理出院呢……”
“呃……”楊澤濤心說我才不過兩天沒去醫院看看,怎麼就讓出院了呢?“表嫂,一切正常不是好事兒麼?你這哭什麼啊?醫生既然讓出院,那就出院好了,大不了回家再養兩天,讓表哥好好的營養營養……”
“你……你……”聽到楊澤濤和那些醫生幾乎說的一樣,肖玉荷不由得止住了哭聲,把眼睛瞪得溜圓,怒聲喝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什麼親戚啊,都是狗屁!你們官官相護,一個個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既然你這麼說,那咱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話了,我今天就給劉成辦出院,把他拉你們家去……”
“咳咳……”楊澤濤一看這事情有點不對頭啊,按理說醫生讓出院了,這本來是件好事兒啊,怎麼肖玉荷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呢?“表嫂,你別急啊,你倒是給我說說,這裏麵難道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你……”肖玉荷猛然就紅了臉,看道楊澤濤一臉的真誠,好像真的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這才消了一點兒怒氣,可依然還是氣呼呼的說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知道啊?你表哥他根本就沒有好利索,這個時候醫生讓出院了,這不很明顯是有人在裏麵做手腳麼?”
楊澤濤聽著就微微的一愣神,看著肖玉荷問道:“你的意思是……打了我哥的那家人在裏麵艸作的,我哥明明沒好,醫院裏處的診斷證明卻說他已經好了?”
肖玉荷就很是不屑的說道:“虧你還是大學生,當官的呢。你不會真的讀書讀傻了吧?這麼明顯的事兒都不明白嗎?”
醫院出診斷證明也會造假?不是楊澤濤讀書讀傻了,實在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別的東西造假也就算了,可這病情能夠造價嗎?弄不好那可是會出人命的啊?
但是,看看肖玉荷的表情,再想想蔣小明家身後的勢力,楊澤濤又不由得開始慢慢地相信了肖玉荷說的這一切可能都是真的。
劉成的病好沒好,瞞得過別人瞞不過她啊。雖然說現在劉成還在醫院裏麵,可他身上的外傷可都已經好了,肖玉荷在醫院裏麵陪護,晚上兩口子難免就可能做一些男女之間忍耐不住的事情。說不定劉成沒有那份心思,她還要故意勾引著劉成動心,以此來檢驗一下丈夫到底怎麼樣了呢。
既然肖玉荷說的劉成的病沒好錯不了,那就一定是醫院的證明開錯了。
可是,對於這種事情,醫生能夠看錯麼?如果沒有外力的艸縱,這種可能姓幾乎就是百分之零。那現在醫院既然已經給肖玉荷開出了劉成一切完好的診斷證明,那就說明外人幹預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可誰會幹預醫院開出這麼一張混蛋的證明呢?這個事情牽扯到誰的利益誰才會動心,不言而喻,一定就是蔣小明他們家的人幹的。
這……這也有點太欺負人了吧?這也有點太沒有天理了吧?想到這裏,楊澤濤突然就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表嫂,你不要著急,我這就跟你上醫院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人在昨天在看,我就不信有的人能夠一手遮天……”
怎麼說呢,楊澤濤的這種表現,就已經證明了他現在還不是一個合格的官員。遇到不平的事情還能夠衝冠一怒的人,大多都是憤青,絕對不應該是當官的。他就沒有考慮一下這個事情本身是值得背景,他就沒有想一想這個事情就算真的是蔣家人做的手腳,就憑他一個小小的副主任,還能別的過人家蔣主席的大腿?
可這個時候,楊澤濤真的什麼都沒想,隻是想到醫院這麼對待劉成就是不公平。所以,拍完了桌子之後,楊澤濤拉開門就往外走,任憑肖玉荷跟在後麵舉著雨傘大喊:“你慢點兒啊,身上都淋濕了……”可是,任憑雨水擊打在臉上,楊澤濤還是腳步不停的走過去拉開了車門子:“上車,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就在這個時候,兩輛小轎車一前一後幾乎是同時開到了他的身邊,看著前麵那輛白色的皇冠,楊澤濤不由石雕一般的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