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一路上坡,自行車隻能推著。楊澤濤一邊走著,一邊還在想著昨天那個奇怪的夢境,心裏依然好像有一隻貓在抓撓一樣,腦袋裏不時出現楊衛紅那張美豔的臉,一忽兒那張臉又變成了山花嬸子那令人血液沸騰的雪白身軀。
腳下的這座山不是很高,最南端的主峰也不過隻有一兩百米。但從南往北幾十個山頭連成一線,看上去倒也顯得蔚為壯觀。棗園市通往山城區的公路其實就是從兩座山峰之間的山埡間穿過,楊澤濤現在走的這條路隻不過是少圍著山腳轉了兩個半圓形的圈子,翻過山之後到了水庫邊上,就會再搭到這條路上來的。
山上樹木茂密,濃蔭蔽曰,炎熱的陽光被茂密的樹葉遮擋在上麵。楊澤濤順著山民修整出來的小路慢慢的走著,一眼望去,四周都是翠綠的鬆柏,山風陣陣,送來一股一股的清涼。但這股清涼對楊澤濤卻毫無效果,一邊胡亂的想象著,他的心裏還是覺得有一種難耐的燥熱。
奶奶的,肯定是中邪了……一邊走著,楊澤濤心裏不由得暗暗地咒罵,至於他到底罵的誰,隻怕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終於翻過了山頭,開始下坡了,楊澤濤騎上了自行車。隱隱約約從樹枝的縫隙中能夠看的到山腳下水庫的波瀾壯闊了,迎麵吹來的風夾雜著淡淡的水汽,楊澤濤總算是覺得心裏好受了一些。
下坡路自行車往下溜得飛快,坐在上麵真有一種飛馬狂奔的激情。
但是,還沒等楊澤濤真正快樂起來,就看到從路邊的樹林裏麵,猛地竄出一個穿著白底黑花圖案連衣裙的女人,往楊澤濤眼前的路中間一站,兩條粉臂急促的揮舞著,那樣子不像是攔車,倒很像是——打劫……
楊澤濤根本就沒有工夫沒看清她長的什麼樣子,一邊捏緊了自行車的前後閘,一邊把兩條大長腿耷拉在地上協助刹車。
這不是找死麼?別看這是自行車,可萬一要是自己刹不住,那撞擊的力量也保證能把她送進太平間……自然,到時候自己也有自己應該去的地方!
幸好,他還有一雙大長腿能夠增進與地麵的摩擦。自行車的前輪,離著那女人隻有半米遠的時候終於刹住!
剛剛才消散了半肚皮焦躁的楊澤濤,這個時候還有半肚子虛火上揚呢,他看了看那女人,氣呼呼的大吼道:“你幹什麼,不要命啦?”
“這位小同誌,你能幫下忙嗎?”耳邊,傳來女人特有的嬌柔聲音。隨著話聲,那女人伸出了一隻白嫩的小手,把遮擋在自己眼前的亂發撥到了腦後。
楊澤濤這才看清楚,這女人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身材苗條,圓圓的蘋果臉麵容白皙,正站在路中間,帶著一臉的焦急看著他。那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再配上高挺的鼻梁,彎月般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加上修整過的黛眉,倒真是充滿了女人的柔美。
尤其是她胸前那一對比山花嬸子毫不遜色的飽滿,隨著她大口的呼吸,一挺一挺的上下顫悠著。在一身白色黑花長裙的襯托下,稱其為美婦一點都不為過。
真是邪了門了,在學校裏好幾年,自己也沒有對女人動過心,可這女人帶著一臉的焦急往自己的臉跟前一站,自己小心肝就不爭氣的怦怦的跳了起來,這到底是他媽怎麼回事兒?
強忍著怒火,楊澤濤恨恨的壓下了一口氣,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問道:“你怎麼啦,你想幹什麼?”
你這麼從樹林子裏麵竄出來,就算是美女也會嚇死人的?該不會想非禮我吧?
也許,楊澤濤帶著一絲凶惡的神氣嚇到了她。但是,看著這個年輕英俊的小男人,就算是生氣也顯得那麼俊美,那少婦倒是沒怎麼擔心。她略微定了下神,開口說道:“實在是對不起啊,我一個同伴不小心把腳扭傷了,流了好多血,必須趕緊把人送到醫院裏去……可現在山裏到處都見不到人……”
這女人說的是普通話,從麵色上來看也不像是山裏人。尤其是她手腕子上麵帶著的那塊小坤表,金燦燦的一看就不是凡品。楊澤濤不由得就皺了皺眉頭,心說這肯定是城裏人吃飽了沒事兒幹到處亂轉悠。
可是,這座山上除了荊棘就是鬆樹,有什麼好看的啊?這不是浪費我的時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