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餐是我給她送的,早餐的話.....沒有人,晚餐的話,也就隻是放在那邊而已,吃不吃也是要看她自己的啊。”肖妻說,“誰叫她一整天都抱著哥哥一定會回來的這種幻想啊。”她說。
哥哥一定會回來?這是幻想麼?
肖妻停了下來,然後從口袋裏麵拿出了鑰匙。
“等下......”我叫住了她。
肖妻愣愣的轉過頭看著我,沐恩的手也鬆開了我。
“我來開好了。”我對她說著,然後從她的手上拿過了鑰匙。
沐恩還有肖妻退後了一步看著我。
我手裏拿著鑰匙的手在顫抖。
明明都已經是個三十歲的人了,連開個門都要手顫個半天麼?
我把門打開了。
輕輕地,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
房間裏麵的紙屑撒的整個房間都是。
“小愛後來把你和她的聊天紙條都給拿走了.......就連去到這裏也帶著過來了。”我似乎能夠腦補出肖妻當時和我講的時候的畫麵。
四周潔白的牆壁,整個房間我就隻是看到了一張放在房間中間的床,還有貼在牆上的櫃子以及櫃子上麵的電視和空調。
這就是精神病人的房間麼?
看起來很高級的啊。
還是說小愛有特殊的待遇。
不過這個地方,沒有陽光,陰冷冷的。
但卻感受不到潮濕......空調一直是開著的啊,抽濕麼?
我看了一眼床上,床上除了撒著一堆紙條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哦,還有被抓出棉花的被子。
我的心揪了一下,然後朝著裏麵走去。
小愛的人呢?
難道說不在這個房間麼?不會吧,還是說自己跑掉了?
不可能的吧。
那人呢?
能去哪裏了?
我走路的聲音很輕,盡量的把能發出來的聲音放到最低。
走到裏麵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縮躺在角落裏的人。
整個人的身體蜷縮在一起,然後貼著牆壁。
她穿著寬大的病服,粗糙的長發遮蓋住了她的半個身體。
小愛麼?
我脫了鞋子,然後踮著腳走了過去。
在她的身邊,蹲了下來。
“小愛......”我輕輕地說了一句,但是沒有回我。
睡著了麼?
躺在冰冷的瓷磚上麵睡著了?
我的手碰了一下地板,冰冷冷的。
然而她也就隻有穿著這種衣服。
睡在這種地板上麵。
真的是有人照看的麼?
我的心又給揪了一下,像是要被撕扯開來了。
利爪從我的胸膛破開然後觸碰到了那顆溫潤的心髒.......我的手伸了過去,這是不自覺地下意識動作麼?
好像十幾年前養成的動作現在也已經習慣了。
我碰到了她的身體,小愛的身體已經不像是以前的那樣子了。
現在是冰冷冷的,好像比以前更加的瘦弱了。
我很輕鬆的把她給抱了起來。
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看了一眼懷裏的小愛。
是小愛了.......著體驅,除了她之外就沒有別人了吧。